我勸你小子不要入戲太深,再入戲就不禮貌了啊!
“劍譜。”
兩個字,就讓千菁啞聲。
“除了劍譜……娘子,當朝右相的遺產,你不想要嗎?”
千菁心狠狠跳動了兩下,心動了啊!
她也不想心動啊,但對方給她太多了!
千菁真覺得白澤腦子有病的,但她屈服了,在白澤給她找來的第二本劍譜時,第一本劍譜的精髓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後面只能靠努力練習了。
所以當第二本劍譜被白澤拿出來時,千菁很快點頭同意成親。
喜歡是不可能喜歡的,主要除了劍譜,還想繼承白澤死後的家產,右相的家產啊,嘶溜嘶溜。
白澤家裡除了他並沒外人,所以她可以放心繼承遺產。
婚事雖然緊湊,但東西卻很好置辦,白澤也曾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親,所以早早置辦了嫁衣。
如果他沒成親,那麼那件嫁衣會伴他入土,給九泉之下的爹孃一個交代。
現在他要成親了,請來裁縫沒日沒夜的修剪一番,很快喜服就做好了。
白澤還給千菁請了誥命,墨凌見他如此真心,還給千菁添了一筆嫁妝。
僅僅過去了三天,千菁穿上了喜服。
大婚當日,鞭炮齊鳴,十里紅妝,原本因為鼠疫惶恐不安的人,幾乎都被轉移了注意力。
婚禮熱鬧非凡,白澤身穿喜服站在千菁旁邊,墨髮高高束起,美得雌雄難辨,一身喜服平白無故襯的他蒼白的臉頰多了一分生氣,輕揚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恭喜恭喜!”伴隨著一聲聲賀喜聲,白澤彎下腰拜完天地,他身形消瘦,明明幾日前的喜服還是貼身的,現在喜服卻寬大了很多。
“多謝諸位。”白澤說話客套疏離,應付的滴水不漏。
一群人圍著白澤祝福,朝他敬酒,白澤以茶代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白澤謝絕賓客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千菁垂著頭,好像在打瞌睡。
他微微挑眉,以為就千菁那個性格,她肯定已經不耐煩的將蓋頭給揭開自顧自的睡著了,沒想到她這次居然沒有鬧騰。
輕輕掀開千菁的蓋頭,千菁也從瞌睡中驚醒,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白澤輕笑一聲,端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道:“該喝交杯酒了,娘子。”
千菁接過酒,有些疑惑:“你能喝酒?”
“與娘子的交杯酒,怎麼都是可以喝的。”
“可以不喝的。”千菁看著他的眼睛,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執著這杯酒。
“要喝的,與我成親,已經很委屈你了。”白澤挽著她的手,不容拒絕。
見狀,千菁深深看了他一眼,和他喝完交杯酒。
白澤喝完酒,俯身親了親千菁的額頭,道:“委屈你了,娘子。”
說完,他們只是褪去外衣各躺各的,千菁十分不解:“為什麼你要和我成親?我可不覺得你喜歡我。”
白澤眼睫微顫,覺得千菁這句話有些刺痛他的心,語調溫和道:“娘子為什麼覺得我不會喜歡你。”
短暫的安靜過後,千菁回答道:“大概是你利用的太過於明顯,我無法察覺到你的真心。”
千菁是一個很敏銳的人,白澤時知道的,凡事帶著惡意靠近她的人,對方還沒開口她心裡就能瞭然。
也許心不是七竅玲瓏心,但她的直覺快過腦子。
那是上過戰場留下來的本能。
白澤啞然,又有些釋然,撐著頭手指把玩千菁的一縷頭髮,髮絲纏繞在他指尖,語氣慵懶道:“娘子,你太過於敏銳了。”
“……”
“不是我不喜歡你,相反,我大概真的喜歡上你了。”白澤自嘲一笑,腦海浮現著和千菁相處的日子,越是相處,他就越明白千菁雖然行事兇殘,但內心十分溫柔。
就好像他今日大婚,千菁也耐著性子,乖順的和他舉行完一整場繁瑣的婚禮。
他想,千菁大概可憐他快死了,所以由著他任性。
“……”千菁一副我什麼都懂,懶得理你的模樣。
白澤眼眸低垂,眼神晦暗:“娘子,我後悔了……若我一開始付出真心……”
“那你會得到我的真心。”
也只限真心。
白澤低笑一聲,盯著千菁的臉頰帶著審視和探究,他愉悅的勾著嘴角,戳了戳她的臉:“幸好你鐵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