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菁很確定，白澤之前不會這個的。
過了良久，千菁酸溜溜的開口：“老天爺想早點把你弄死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像現在我也想弄死你。”
“想學嗎？”白澤笑意滿面的看著他，鳳眼微眯。
看著白澤笑的不懷好意，千菁還是點了點頭。
她想學。
白澤將劍柄放在她掌心，伸手握住，輕聲細語：“我先做一遍，你認真感受。”
劍身再次覆蓋著氣，白澤因為虛弱呼吸粗重了些，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千菁耳邊，千菁歪頭看他，落入對方黑如星耀的眸子中。
白澤聚精會神，臉色雖然蒼白但人更俊美了，看見千菁不專心，他敲了她的腦袋，語氣冷淡：“專心。”
被敲了一記，千菁頓時回過神來，凝神聚氣的感受著氣。
白澤一招一式，慢條斯理。
這是一種很難得的狀態，千菁從未體驗到這樣的狀態，白澤將所有劍法裡面的東西撕碎一點一點塞給千菁。
知識是晦澀的，劍招是複雜的，但架不住有一位好老師。
“怎麼樣？”看著她專注的模樣，白澤勾唇問道。
聽著白澤的話，千菁崇拜的看了白澤一眼，眼裡是難得的認真：“我悟到了。”
“悟到就行，那接下來呢。”
千菁搖頭，表示自己悟到但是依舊不會。
看著千菁格外專注的眼神，白澤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緩緩吐出兩個字：“繼續。”
白澤這話一出，千菁調整自身狀態，再次專注。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千菁已經沉浸在其中。
白澤看著專心的她，目光柔和了幾分，眼底是一片欣賞之色，沒有老師不喜歡努力的學生。
......
不知道過了多久，千菁猛地睜開眼睛，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我成功了！我感受到氣了！”她看向白澤，滿目興奮。
白澤睡眼朦朧被她驚醒，輕輕頷首：“嗯，你邁入了第一步，很有天賦。”
“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像穆應一樣的程度？”千菁問道，眼神期待。
“大概……三年吧。”白澤默默把七八年縮短，千菁早就錯過了最佳修煉的時間，學會的時間會更長一點。
“那也不錯。”千菁很滿意，她只需要掌握一個方法就行了，剩下的，她可以自己不斷努力。
“哦？”白澤挑眉，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使用氣之後他更虛弱了。
“謝謝。”千菁說的真摯，決定今天高低給白澤弄點好吃的補補，心裡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希望白澤多教她一點才噶。
白澤卻突然靠近，有些認真的看著她低聲開口:“我不是白白教你的。”
千菁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他。
白澤眼眸漆黑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緒，只見他伸手撫上千菁額前碎髮，輕柔道:“我快要死了。”
千菁眼眸疑惑的看著白澤:“我知道啊。”
白澤垂眸，聲音清潤:“我能感覺到生命在不斷流逝，在最後的時間，我也想像尋常一樣的人一樣有人陪伴在我旁邊。”
“所以呢？”千菁搖搖頭，有些不確定白澤想要什麼。
“我希望你能當我娘子，假的也好，我們只當是一對正常夫妻，報酬是幫你學會整本劍譜。”白澤慢慢開始咳嗽，有些虛弱，又有些執著，眼底閃爍著。
還有這種好事？千菁搓著手看著他。
“好，沒問題相公，來來來，我們確認一下身份，我是你鄉村粗鄙的糟糠妻怎麼樣。”千菁有點興奮，對角色扮演很感興趣。
白澤輕笑了一聲，有些無奈:“隨你。”
千菁看著白澤蒼白的臉，有些心疼，伸手撫上白澤的臉龐：\\\"相公，你別太累，你身體太差了。\\\"
“娘子，莫慌。”白澤伸手摸了摸千菁的腦袋，笑的燦爛，“你要學習整本劍譜，為夫會陪你一段很長的日子。”
“至少等我學會再死吧。”
“……”白澤薄唇輕抿:“娘子倒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
千菁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白澤。
白澤無奈，伸手將千菁拉近懷裡，聲音帶著幾分慵懶：“我若死了，你豈不是要守寡？”
“……”千菁愣住，直接地鐵老頭看手機。
她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