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幼稚話，成功讓千菁呆住。
朝歌的狀態一直很奇怪。
她微微嘆氣，伸手牽住朝歌的手:“那我豈不是吃不上你給我種的葡萄了。”
朝歌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語氣十分迷茫:“可是你死了，我給你種的葡萄以後誰吃？”
這棵葡萄樹，朝歌給千菁種了有七八十年了。
它一次次花開花落，都是在為千菁綻放。
那麼沒有千菁之後呢？
朝歌有些迷茫。
“那就把我葬在葡萄樹下，以後它每次開花，都會是我。”
朝歌頓住，過了很久才說:“土葬十分汙染環境，現在的人早就實行冷葬了。”
“噗。”
千菁笑了笑，朝歌卻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愛麗絲冷不丁開口:“甜心，這傢伙顯然對浪漫過敏。”
“浪漫是人類才有的東西，他不懂也很正常。”
接下來最後的日子裡，千菁從邊城研究院借到了和火星通訊的裝置，聯絡上陸齊。
科研輔助機器人依舊暗暗和人類保持聯絡，沒有一點身為主宰者的自覺。
風與月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機器人領導了，隨著通訊器被開啟，陸齊的身影出現在螢幕裡。
真實與現實的3d投影，彷彿彼此正面對面坐在一起。
千菁率先開口:“老師，好久不見。”
這是正式將認可陸齊自己老師得身份了，以前陸齊教她那麼多東西，千菁這個人冷心冷肺，不願意叫陸齊老師。
陸齊微微一愣，喜悅染上眉梢:“千菁，好久不見，你要來火星傳承我的衣缽了嗎？哎，老師年紀大了，就等你了。”
說著，曾經的研究員，還有艾娃，都出現在陸齊旁邊。
他們嘰嘰喳喳將千菁圍成一團，蘇莉笑道:“小千菁，你長大了~”
很多認識千菁的人出現在，裡面有千菁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陸齊好笑的咳了兩聲，笑眯眯的開口:“看見沒有，大家都很想你，當然，為師也是。”
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千菁內心沒什麼波動，只是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心臟湧出。
她試圖記住每一個人的臉，良久，才緩緩開口:“老師，我是來給你道別的。”
她的聲音落下，周圍嘈雜的聲音也停住，眾人愣愣的看著千菁。
蘇莉率先想到了千菁話裡的含義，眼睛一紅:“小沒良心的，還知道先來給我們告別，當初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還以為已經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你的訊息，你……”
千菁默默聽完，生出了一絲愧疚。
“我一個人在藍星生活的很好，朝歌比保姆型機器人更會照顧人……”
千菁淡淡講述她在藍星上的日子，平淡，快樂，無憂無慮。
蘇莉面色緩了緩。
過的好就行，她就怕千菁一個人在藍星吃苦。
陸齊抿唇沒有開口，有些遺憾。
最後，千菁給所有人鞠了一躬，她笑著對大家說:“哎，我死了就回到自己的世界了，你們別傷心。”
她的話是實話，但除了之前研究時間科的研究員，沒有其他人相信。
千菁告訴了陸齊那片霧的事情，讓他加入五種元素試試，然後才關掉通訊。
生命的最後幾天，南錦找了過來，那時她和朝歌正在摘葡萄，朝歌一邊摘，一邊摘下一些看起來飽滿好看的塞進她嘴裡。
她就像一個張著嘴的小麻雀，在下面等著吃。
皮薄、肉多、無籽、甜！
神仙葡萄品種！
真想打包帶走。
“甜心，南錦找來了哦。”
聽見愛麗絲的提醒，千菁回頭望去，與南錦四目相對。
南錦眼睛裡充斥著怒火，卻沒有發作，只是四處找本體的蹤跡。
千菁端著葡萄，一口一個，語氣玩味:“找本體呢？”
南錦目光陰冷，上上下下打量著千菁，再次確認這不是本體。
“她在哪？”
千菁失笑的搖了搖頭:“怎麼，你把我和本體分開當人了？”
“她在哪？！”南錦再次開口。
千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當然是和我重新融合了，不然我帶走她幹什麼？”
南錦目光更加冰冷，看著千菁，眼睛充斥著佔有慾:“過來。”
千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