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龍呼嘯。
撲衝而去。
所過之處,留下一地寒棘。
巨龍奔過,卻發現多恩已然不見。
冷瑤輕扯龍鬃,喊一聲,“調頭!”
冰龍乖巧扭頭,靈活的龍身如魚般扭轉過來。
龍目緊緊觀察著方圓數里。
卻看不見多恩。
冷瑤也有些好奇,“人到哪去了?”
正說著。
便聽見風吹袍動的聲音。
一抬頭,看見多恩浮在半空之中!
不借他物,只見燕尾服如袍子般被風甩動。
一手優雅地提著魔術杖。
像是一顆釘在天空中的釘子。
多恩撩撥翹發,平靜地觀察著腳下的巨龍與冷瑤,
“元空境十品居然能做到這一步?一手天賦碎雪寒劍,一手詭異的弄龍秘法,兩種天賦加持,還真讓你越過元空境,能跟我平起平坐?呵,不對,怕是再留下來,我就要走不了嘍!女士,我的表演已經謝幕,不必再送!”
說罷,多恩慢悠悠地揮一揮衣袖,甩抖袖間的溼軟的雲霧。
像是浮空的氣球般,安靜地離開。
“想走?沒門!”
冷瑤怒罵一聲。
多恩殺死了自己這麼多同伴,冷瑤不想讓多恩逃走!
秀長玉手搖一搖龍鬃。
只見冰龍扭抬龍頭,龍角沖天,遊向高空!
雪寒之氣,逼迫雲朵降下霜花。
可當冰龍欺近雲層時,卻摸不著多恩的身影。
多恩像是一片霧,轉眼間消失不見。
來如影,去如風。
……
倒塌的堡壘旁,蕭巖一身赤火,手中的血刑化刀正緩緩滴血。
蕭巖的背後,是挺直腰板,一臉陰冷的方辰。
旁邊,是受傷的張情義。
他們三人剛剛處理完堡壘。
從堡壘內部俘虜了十幾個猴國遺民和鷹邦人。
張情義拖著受傷的身體,坐在堡壘碎磚上,打量著地面的敵國死屍,盯著眼前的敵國殘民,冷笑道:
“你們這些猴國人還真是不學好,要知道跟這些鷹邦人搞在一起是沒前途的!還有你們這些鷹邦人,看看你的隊友是些什麼人,而我的隊友又是什麼人?”
說著,張情義得意地指了指方辰和蕭巖。
張情義的這兩位隊友,的確不是普通人。
一個殺起人來眨都不眨一下眼睛,另一個殺起人來甚至高興地發狂。
正在這時,蕭巖笑嘻嘻地打量著自己手中的血刑化刀和死在自己腳邊的敵人,興奮不已,
“嚇嚇,方辰!好爽啊!戰鬥好爽啊!”
說到一半,湊過來,拉低聲音嘀咕著,
“方辰,那個賣掛郎好diao啊!不知道他還賣不賣,要是能跟他再買個掛,那豈不是兩掛在手,天下我有?”
蕭巖催促著,開始沾沾自喜。
方辰搖搖頭,他比任何人還要清楚,賣掛郎是不能給一個買家賣多個外掛的。
畢竟…他就是賣掛郎本郎。
不一會兒。
聽見警笛聲響。
原來是張情義聯絡了警察過來,把這些受傷的俘虜都帶走了。
方辰三人剛剛結束戰鬥,推倒了堡壘。
但還是有漏網之魚。
幾個稍微狡猾的鷹邦人,在亂戰之中逃走了。
其中一個,還是宗師境。
交代完這裡的戰況之後,警察留下來處理俘虜。
方辰三人休息片刻後,藉著月光一步步追上那幾個漏網之魚。
能這麼快就追上殘兵,主要是靠張情義。
張情義不愧是老前輩,趁著鷹邦人逃走的時候,偷偷地給他們安裝了定位器。
順著定位器,三人出現在一家衰敗的孤兒院門前。
孤兒院的大門裂向兩邊,生鏽的鐵門上插著一隻尖銳的獸牙,獸牙異常鋒利,不像是尋常野獸,倒像是詭靈。
如果不是大門旁邊的牌匾上隱約能看見“孤兒院”幾個字,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
鐵門只有半邊。
方辰用劍尖頂開鐵門。
吱——
呯!
沒想到鐵門受損這麼嚴重,只是一碰,就摔倒下來。
鐵門摔在地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