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巨大的樓船劈波斬浪,旌旗招展,一隻金色麒麟威風八面,此船屬於三宗六門之一的麒麟門。此刻樓船的第三層船艙內人頭攢動,都是從妖海回內陸的修士。
“往後出海可就不容易了,妖海從此不太平咯。”
“據說三宗六門的駐地都遭受了襲擊,傷亡慘重啊,也不知道妖獸們為這次為什麼那麼瘋狂。”
“再怎麼著對他們這些大宗門來說都是小意思,根本就傷不到根基。”
“對了,你們還記得那名海妖獵人嗎?就是被赤首蛟一族通緝的那位?也不知道那人現在如何了,有沒有被抓到。”
“我猜啊大概已經被海妖殺死了,你想啊得罪了蛟龍一族能有好嗎?”
“你們那些都是道聽途說,據我所知,此人曾經孤身殺入蛟龍一族,把蛟龍一族搞了個天翻地覆,最後還是被一頭元嬰大妖給擊退了。”
“哎呀,那麼此人的修為一定很高咯,難道也是一位元嬰前輩?”
“那你就錯了,我聽說他僅僅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跟咱們一樣。”
“又在胡說八道,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敢那麼做?你以為這是神話故事呢,哈哈。”
……
眾人說說笑笑,殊不知他們談論的物件正靜靜地坐在船艙的一處角落,腦海中正回憶著先前瀕死之下所見所聞,特別是心神鋪展到白光的那一幕,一些他無法理解的東西在他眼前快速的閃現,緊接著他就被一股力量推回了現實。經過一番艱難的自救,陸寒終於把小命撿了回來。命是撿回來了,可修為卻幾乎廢掉了,金丹破碎,竟又回到了築基期。好在也有慶幸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儲物袋還在,裡面裝的可是他這些日子在妖海所得,尤其是九公子的那些寶物,可算的上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待樓船靠岸,陸寒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最終是回到了邯山宗。嚴恆他們在見到陸寒之後,一個個的像是見了鬼一樣。原來是兩年多以前,鳳仙宗派人來告知了陸寒的死訊,並且發放了撫卹金,他們為此還好一陣傷心,沒想到陸寒還活著。
“真是一個大烏龍啊。”嚴恆言道。
“其實也算不上,若非運氣好只怕這條命就撂在妖海了。”陸寒言道。
“無盡妖海真的像傳言的那般兇險嗎?”陳東問道。
“比傳言要兇險何止百倍,日後有機會你們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陸寒言道。
“待我築基之後也要去闖蕩一番。”陳東言道。
“只怕築基修為還不夠啊,金丹在那裡也得貓著走。”陸寒言道。
有了嚴恆之後,陸寒基本上不用操心宗門的事物了,他的重心接下來就要放到修煉上了,特別是經歷了無盡妖海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境界的突破,尤其是追尋意境之時所見過的那些景象,他能肯定那些景象一定是意味著更高的修為境界,更高的修行層次。於是乎,陸寒開始了長時間的閉關。
春去秋來,寒暑易與,十年時光一晃而過。這一日,嚴恆他們正在研修新的術法,突然感受到一陣靈力波動自後山傳來。
“那裡是陸師兄閉關所在,難道師兄他結成金丹了?”陳東言道。
沒錯,陳東的猜測是對的,陸寒確實結成金丹了,而且應該說是再次結丹。出關之後,嚴恆他們為此舉辦了一場慶祝酒會,至此邯山宗也有金丹修士坐鎮了。但是陸寒清楚,金丹僅僅是開始,他接下來要為元嬰境界的事情操心了。
“陸師兄,前不久我們在河陽城收徒的時候,金羽門的人還問起你的事情呢。”嚴恆說道。
“想必還是之前的那件事情吧,這些大門派的人還真是小心眼。”陳東言道。
“那倒沒有,他們說的是王錚吳浩他們在無盡妖海闖蕩的事情,說那些人獵殺了多少海妖啊,其中有多少金丹期的海妖啊等等,總之就是炫耀他們的風光事蹟。”嚴恆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有什麼可顯擺的。”陳東表示不服氣。
“你們知曉大宗與小宗的區別在哪裡嗎?除了人才的儲備之外,財法侶地等一切修行資源都差了太多,像咱們這樣的小宗門若想發展成黃龍宗那樣的大宗門可謂千難萬難。”陸寒言道。
“師兄有什麼規劃嗎?”嚴恆問道
“眼下本門的修行資源倒是不缺,唯一欠缺的就是一部主修功法,我打算出趟遠門,看看能否尋得機緣。”陸寒言道。
“師兄為宗門不辭勞苦,我等卻幫不上什麼忙,實在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