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河波浪寬,一眼望不到邊,長度數萬裡,寬度也近萬。自古流傳一句話,風好渡,雲好渡,神仙難渡。風高浪急有旋渦,水裡更有妖鬼纏,飛禽走獸夜哭嚎,罡風吹卷都難逃。
上面的民俗歌謠唱的就是鈞天河,長瀘州與星河洲之間的界河,而星河洲的河字指的就是此河。說起星河洲,那可是修行者心中的聖地啊,不僅地域廣大,修行資源豐富,而且宗門林立,像三宗六門這樣的在星河洲只能勉強算作中等勢力,可見星河洲修行界的強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紛爭。鈞天河岸邊,兩家商社因為搶生意而吵了起來。
“張福,你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上次金源宗的那樁買賣本來我們就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你們倒好來個半路截胡,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生意場上的規矩懂不懂啊?”東昇商社的主管楊軒罵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人家金源宗貨比三家最後選擇了我們南華商社,只能說你們東昇不行唄,這能怨誰啊。”南華商社的主管張福笑道,他是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笑起來肚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顯得很是滑稽。可不要被他的滑稽舉動迷惑了雙眼,張福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金丹修士,實力不俗。
“看來咱們之間免不了打一架了。”楊軒言道。
“自當奉陪。”張福笑道。
兩人說動手就動手,術法神通齊出,法寶也是毫不吝嗇,一時間斗的旗鼓相當。待鬥到關鍵之處,有人出來勸架了。勸架的人名為齊太,是當地城主府的一名主簿,同兩人向來交好。
“今日看在齊主簿的面子上就饒你一次。”楊軒言道。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張福笑道。
“兩位勿要鬥嘴了,也不要叫別人笑話。”齊太言道。
就在這時,遠處鈞天河內行來三艘樓船,聲勢浩大。
“趕緊去準備吧,生意要緊。”齊太笑道。
待樓船靠岸,卸貨的卸貨,下船的下船,吆喝聲拖拽聲叫罵聲,此起彼伏,這樣的景象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楊軒與張福兩人趕緊安排自傢伙計去碼頭吆喝,什麼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貨真物豐,品類齊全。他們做的就是買進賣出,低價買高價賣,賺的就是差價。同時,還得有眼光,這個非常重要。
“你們看這位,身上穿的陰陽山河雙法袍,水火不侵,腰間的儲物袋也屬上品,一看就是有錢的主。你們在看那幾位,五個人湊不出一件好法衣,腰間也是鬆鬆垮垮,這樣的基本都是苦哈哈的散修,一看就沒什麼油水。看人的學問深著呢,你們且得好好學吧。”楊軒坐在店門前一陣品頭論足,夥計們聽得是有滋有味。
“照您這麼說,那一位肯定是一位苦哈哈的散修咯,身無法衣,腰間的儲物袋也是尋常貨色,而且東張西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個夥計說道。
“你小子學的倒是快啊,孺子可教。”楊軒笑道,然後隨意的朝著夥計口中的那位苦哈哈散修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心頭嘀咕起來,“怪哉,我這雙眼睛向來沒出過錯,即使是元嬰修士也能看出個三四五六啊,可為此人卻是模模糊糊。要麼此人的修為高出太多,要麼就是身懷異寶給遮掩了。”
就在楊軒嘀咕的當頭,那位苦哈哈的散修已經被南華商社的夥計熱情的請進店鋪。
“南華的夥計真是什麼人都敢往店裡面拉啊。”東昇的夥計們笑道。
“閉嘴。”楊軒罵道。
南華商社,夥計正在招呼著那位散修。散修也不多言語,而是將購物清單交到了對方手裡。對方在看完清單上的內容之後,就匆忙的來到樓上,將張福請了下來。
“這位道友請了,鄙人是這家商社的主管張福,敢問道友如何稱呼啊?”張福笑道,這是他的待客之道,所謂有事三分笑,大事化沒了。
“在下姓陸。”那人言道。
“原來是陸道友,道友清單所需的靈藥我南華基本上都有,只有兩三樣目前暫無。不過道友放心,我可以從其他地方給你調撥。”張福言道。
“能一次性辦成那是最好,省的我再跑其他地方了。”那人言道。
“那是自然,我南華商社分號百餘家,在整個星河洲都是能排的上號的。只是,道友所需物品大多都比較稀缺,價格上面嘛……”張福言道。
“價格好說,只要東西好。”那人言道。
“那道友稍等一會,來啊上茶。昨個剛來的靈洲雲霧,陸道友不妨品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