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寒破境化神之後,他就像其他人一樣開始了關於法則的修習,卻始終不得要領,一直無法與任何法則相契合。後來他就去往了驚仙樓,打算藉助其驚仙樓來修習,特別是那道逸藍真人留下的靈機,興許能夠幫助他。後面的事情就是,陸寒在第六層與盛宏展開激鬥,原本他他是有機會進入第七層的,可惜最終被逸藍真人擺了一道。
其實,陸寒可以修習的法則有那麼幾種,但是沒有任何一種能夠與其完美的契合,假如真的修習的話肯定會對日後破鏡真人有影響,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沒有修習任何法則的一個重要原因。
“假如強行修習,而不能與心境相契合,最終只怕會是鏡花水月一場空。”陸寒說道。
“嗯,你的思慮是對的,但遲遲無法下定決心也不是辦法啊。你們人族自詡天地靈長,向來視我們為異類,其實你們才是真正的異類。”鱷龍說道。
“請指教。”陸寒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我都在芻狗之列,不同的是我們順應天然,而你們呢總想著逆天改命,甚至是要凌駕於天地之上。”鱷龍說道。
“假如人人都能像閣下這般得天獨厚,我想大家也不用辛勞了。”陸寒說道。
“你們也不用羨慕我們,各家都有難唸的經,我雖說活的年月長一些,但對你遇到的問題卻沒有任何頭緒,只能跟你說一句大道自然順心而為。”鱷龍說完之後就進入休眠當中。
大道自然,順心而為,再尋常不過的幾個字,即使是三歲孩童都認識,可又有幾人能真正瞭解其中的真意呢?越是簡單的東西有時候就越是高深,所謂大道至簡就是這個道理。
大道,大道……陸寒不由得沉思起來。
數年之後,鱷龍從休眠當中醒來,發現陸寒右手托腮的坐在那裡,眼神之中流露出迷茫,知道他肯定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鱷龍也不去打擾他,自己吃了一些靈藥之後就再次進入休眠當中。
十幾年之後,鱷龍再次醒來,發現陸寒還是保持之前那個姿勢,只不過眼神之中的迷茫越發深重。
鱷龍的傷勢需要長時間的休眠,每一次休眠的時間大概需要十幾年的時間,當它第八次同休眠當中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這近百年的時間裡面,陸寒的姿勢始終沒變,眼神當中的迷茫已近乎難以揣度了,就連氣機都變得極為深沉,整個人好像要化作一方石像一般。
又過百年,鱷龍的傷勢終於有了一個質的好轉,可以離開靈泉自由活動了。好轉之後的鱷龍耐不住寂寞,開始頻繁的外出溜達,邯山宗每一處地方几乎都被他跑遍了。不過他最喜歡做的還是化身成一位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同邯山宗的年輕弟子們交往。英俊的相貌,淵博的學識,以及不俗的實力,鱷龍頗受大家的歡迎,在年輕一輩當中頗有威望,甚至還有幾位女弟子對他暗生情愫。
這一切對鱷龍來說都是新鮮的,是他以往生活當中所沒有的,漸漸的他忘卻了自己的鱷龍真靈身份,成為了一個叫做嬴泗的邯山宗弟子。
這一日,鱷龍與幾位好友相約品茗論道。
“可惜啊,嬴師兄你沒在現場,北仙武大比是一場比一場精彩啊。”說話的人是來自長樂峰的劉偉。
“特別是朱雀宗的覃威與不言宗黃立的最終對決,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另外一個叫富大海的人說道。
“黃立真是可惜啊,就敗在一招上。”劉偉說道。
“看似只差一招,實則差了很多啊。”鱷龍說道。
“嬴師兄說的沒錯,當日在場的許多師長也是那麼說的,只是不言宗心有不甘啊。”富大海說道。
“不言宗自稱朱雀之下第一宗,向來不把其他宗門放在眼裡,門下弟子在外行事也是囂張跋扈,上次一個小宗門的人因為替他人打抱不平而得罪了不言宗的人,竟被他們打了個半死,最後還是那個宗門的掌門出面求情才將人領了回去。”劉偉說道。
“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若是哪天他們門內有真人坐鎮了,你再看吧,指不定囂張到什麼地步呢。”富大海說道。
“你還別說,自盛宏真人之後,有傳言最有可能成就真人的就是不言宗的幾位化神修士了。”劉偉說道。
“成就真人哪是那麼容的。”鱷龍說道。
“若是咱們邯山宗也有真人坐鎮的話該多好,日後出門在外可風光多了。”富大海說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鱷龍說道。
“希望吧。”富大海笑道。
對於富大海他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