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御書房出來後,顧夜寒便直接去了皇后的坤寧宮。
見顧夜寒來勢洶洶,平時照顧皇后的嬤嬤立馬前來阻攔。
“寒王殿下,您找皇后是有什麼事嗎,皇后今日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
此時才過午時,要是說皇后在午休,確實也說得過去。
“本王要做什麼,還需要向嬤嬤報告嗎?若是母后在休息,本王就一直等,等到母后起身為止!”
顧夜寒直接撥開攔路的嬤嬤,徑直朝著皇后的殿裡走去。
今天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皇后,這十年來的疑惑,也該解開了。
嬤嬤再也沒有了理由阻攔,只得任由顧夜寒走了進去。
顧夜寒在殿外隨意找了一處坐下,還自己給自己倒上了茶。
“王爺,這茶冷了,老奴去重新給您換一盞吧!”
嬤嬤上前端走了茶壺,她並未直接去泡茶,而是從側門來到了裡側皇后的臥室。
“皇后娘娘,寒王他今日想必是非要見您不可。奴婢已經想了各種法子了,可他就是不走啊!”
嬤嬤端著茶壺,一臉的焦急。
看她們倆的神情,想必是知道顧夜寒是為何而來的。
不然不會如此的為難,要是換做平日,顧夜寒來皇后都是十分歡喜的。
“那件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也罷,本宮和寒王的母子情,也到了盡頭了。”
皇后的心情中有複雜,也有愧疚。
“皇后娘娘,老奴覺得寒王殿下一定會體諒娘娘您的。”
嬤嬤跟隨阮皇后多年,更是皇后的奶媽。
所以她待阮皇后,就像對待自己的親閨女一樣。
“體諒又如何,不體諒又如何,本宮終究是無法為他做什麼。因為本宮還有子銘,只有子銘才能被皇上認可。”
阮皇后心裡很清楚,她雖然貴為皇后,但這天下之主終究還是皇帝。
“那皇后,今日要見寒王殿下嗎?”
嬤嬤端著茶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替本宮梳洗一番,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皇后起身,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到梳妝檯前。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彷佛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是,娘娘,老奴這就去稟告寒王殿下。你們倆,趕緊為娘娘梳妝!”
嬤嬤安排好人手後,自己則是退出了房間。
半個時辰後,皇后緩緩的從內殿走了出來。
“兒臣拜見母后,母后近來身體可安康?”
顧夜寒恭敬的一拜,跟之前相比好像生疏了許多。
“寒王殿下平身吧,過來,坐到母后身旁來。”
皇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這個座位顧夜寒已經有十年沒有坐過了。
“兒臣還是坐這邊吧,那個位置本就不是兒臣的。”
顧夜寒看了一眼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位置,還是毫不猶豫的坐在了下方的位置。
自從十年前發生那件事以後,顧夜寒就不再坐那個位置了。
而在顧子銘出生後,那個位置就成了顧子銘的專屬位置。
“寒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坐母后的旁邊了麼?”
皇后的心裡微微的發疼,她沒想到顧夜寒會說這樣的話。
聽到寒兒這個稱呼,顧夜寒只覺得可笑。
“那是母后親生兒子的位置,兒臣那時候年少無知,做錯了位置,還請母后不要怪罪。”
那個位置以前是那麼讓他期待,而現在是那麼的刺眼。
他一以前不知道,為何父皇和母后會突然轉變對他的態度。
他以為是他做錯了事,所以他會努力把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完美。
說不要他覬覦皇位,他就甘願遮擋自己的鋒芒。
他用盡一切的手段來討好,可是換來的依舊是冷漠。
到了今天,他才終於知道了原因。
原來,他竟然不是皇后所生,所以他也不配得到他們的疼愛。
“寒兒,母后從來都不曾有過那樣的想法啊!你與子銘皆是母后的孩兒,於母后而言,你們二人同等重要,並無半分差別。”
阮皇后的面色瞬間變得極為悲慼,眼眶泛紅,淚水似要奪眶而出。
“當真如此嗎?可兒臣終究並非母后的親生骨肉,故而十年之前,當面臨抉擇之時,母后才能那般決絕、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