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就是張思思,她身上明明有疤痕的!”
顧庭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覺得一定是他自己看錯了。
前幾日他們見面的時候,他就見過張思思身上的疤痕。
那麼多的疤痕,絕對不可能突然消失不見,除非那些疤痕根本就不存在。
顧庭鈺不可置信的看向張思思,張思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那笑容彷彿是在對他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而這一切都是你的報應。
直到這時,顧庭鈺才死了心,今日他真的要完了。
“寧王還可以還有話要講,要是沒有的話,朕還有。來人啊,把姜嬪給朕帶上來!”
隨著這一聲呵斥,一個下半身是血的女人就被架到了大殿。
“天啊,姜嬪不是姜丞相的女兒嗎,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
“怎麼下半身都是血,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看到姜嬪的慘狀,眾人皆唏噓不已。
最為驚訝的要數姜嬪的生父,姜丞相了。
“陛下,寧王之事,與小女無關吶。臣也是受了寧王的蠱惑,才替寧王做事的呀!”
姜丞相連忙下跪求饒,並把一切的責任推到了顧庭鈺的身上。
看他的模樣,似乎對顧庭鈺和姜嬪的事情一無所知。
“姜丞相,你可知姜嬪是犯了何等錯?姜嬪是朕的嬪妃,卻與朕的兒子私通目光。而那流產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皇帝勃然大怒,這件事情已經關係到了他作為一個天子的尊嚴。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姜丞相慌忙搖頭,她的女兒怎麼可能做出此等荒唐的事情。
可是跪在地上的姜嬪一言不發,似乎是預設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原本還在看戲的大臣們,在聽到這些話時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堂堂皇帝的妃嬪,居然和寧王有染,還有了孩子。
原本還站在寧王一方的大臣們,也開始瑟瑟發抖,都生怕自己此刻和寧王扯上關係。
當然,也有人選擇了落井下石。
“微臣可以作證,寧王不僅和姜丞相有私下會面,還曾經許諾只要寧王登上皇位,便立姜丞相之女為後!”
說話的是裴侍郎,是顧庭鈺身邊最忠誠的狗。
“裴侍郎,你......”
顧庭鈺實在是沒想到,那些口口聲聲說要支援自己的人,怎麼就突然反水了。
“裴侍郎,這些日子讓你在寧王身邊,辛苦了!你放心,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功臣。”
誰也沒想到啊,裴侍郎居然會是皇帝安排的。
“微臣謝過陛下,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裴侍郎一身正氣,完全不似之前的那般阿諛奉承。
大殿的這一幕幕,看的讓人瑟瑟發抖。
大家怎麼不知道,皇帝這是在給大家一個下馬威呢!
此時的顧庭鈺,已經沒有了任何反駁的力氣。
突然,他一個快步,來到了顧子銘的身後抱住了他。
他的手中正握著一個茶杯的碎片,而他把這個碎片抵在了顧子銘的喉嚨上。
顧子銘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下子就被嚇呆住了。
“大膽寧王,還不趕緊放開六皇子!”
皇帝見狀,立馬讓人去捉拿顧庭鈺。
“別過來,再過來本王就割破他的喉嚨。”
顧庭鈺抓住碎片的手,又貼近了顧子銘幾分,碎片也因此割到了喉嚨的外皮。
一瞬間,顧子銘的喉嚨就滲出了一點點的血絲。
“快放開子銘,不要傷害子銘!”
原本還是一副看戲模樣的阮皇后,一下子也慌了神。
“我放過他,那誰會放過本王?父皇,今天反正已經這樣了。要麼是我死,要麼是他死,要麼我和他一起死!”
就在這一刻,顧庭鈺彷彿被惡魔附身一般,徹底喪失了理智。
他那蒼白的臉也變得扭曲猙獰,讓人不寒而慄。
只見他用一隻手死死地抱住顧子銘,如同鉗子般牢牢鎖住。
另一隻手則不知從何處摸索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那刀刃閃爍著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他拋下茶杯碎片,又重新用這把刀抵住了顧子銘的脖子。
隨後,顧庭鈺開始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