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年看在眼裡,非常無語。
這個團隊就是一個草臺班子,既沒有強有力的核心,也沒有精誠團結的夥伴,能成功才怪。
等到了單于庭,找到張騫,立刻和他們劃清界線,保持距離,免得被他們拖累。
草原上不養閒人,想摸魚都摸不了。
正當趙延年一心想遠離是非的時候,是非卻偏偏找上了他。
“趙君,你說,誰說的有理?”段叔和桀龍像兩隻鬥雞,互相怒視著對方,異口同聲的說道。
趙延年不想說話,只想翻白眼。
但段叔、桀龍不依不饒,非要趙延年說句公道話。
趙延年想了想,覺得桀龍的方案更合胃口。
打贏未必有希望,兩敗俱傷卻不難。
雙方殺得越狠,傷亡越慘重,越符合他的期望。
至於於單的安危,最後護著他逃回單于庭,問題也不是很大。
實在不行,去刺殺右大將就是了,反正丟的是於單的臉。
“段叔,你是治國的謀臣,不是臨陣的大將。”趙延年好言相勸,同時給段叔使了個眼色。“兩軍交戰的事,還是聽相國的吧。”
你就是一個儒生,又不是名將,犟什麼嘴。
於單真死在這裡,你負得起責任嗎?
段叔瞬間明白了趙延年的意思,悻悻的一甩袖子。“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聽相國高見。”
桀龍大喜,咧著大嘴,得意洋洋地笑了,順勢對趙延年挑了挑大拇指。
他覺得趙延年這句話說得太對了。
作戰的事,當然應該聽我的,段叔那個儒生懂什麼。
見爭論有了結果,於單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即做主動出擊的準備,並將訊息通報給趙安稽。
得知明天不用再死拼,趙安稽也放開了手腳,與趙歸胡硬撼。
他幾次後撤,誘趙歸胡上山。
但趙歸胡卻很謹慎,一直不敢太靠前,生怕被趙安稽打一波反擊。
雖說山坡不陡,戰馬也能上去,畢竟不是平地。
惡戰一天,夕陽西下的時候,趙歸胡主動收兵。
回到大營,沒等趙歸胡彙報,右大將就猛誇趙歸胡指揮得當。
他觀戰一天,看得清楚,趙歸胡儘管沒能突破趙安稽的陣地,但打得趙安稽幾次後撤,從山腳下撤到了半山坡,也算戰果頗豐,證明他的選擇是明智的。
“明日一戰,能生擒於單嗎?”
趙歸胡拱手致謝,說道:“若於單不走,縱使明日不能生擒,後日也可得手。只是困獸猶鬥,狗急跳牆,要防著於單行刺客之道,派趙延年來刺殺右大將。”
聽到趙延年的名字,右大將臉上的笑容有點僵。
過了片刻,他強笑道:“有你在身邊,我怕什麼?我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多謝右大將器重,但趙延年武藝之高,非等閒刺客可比,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右大將連連點頭,罕見的沒有固執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