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擔不起燧長的責任。你看我,走路都……”
趙延年打斷了張威。“你信我不?”
“當然信。”
“信的話,你就老老實實的簽字劃押。至於你的傷,李伯已經買了藥,你聽我的安排,好好吃藥,耐心練習,最多一年半載,保證你壯得像頭牛。”
“當真?”
“當然是真的。”趙延年雖然心裡沒底,卻說得義正辭嚴,不讓張威有一點懷疑的可能。“另外,還有件事,我要問問你。”
“你說,只要我知道的,絕不瞞你。”
“你究竟幾個女兒?”
“就這一個。”
“那你還說要我做你女婿?”趙延年咬牙切齒,低聲說道:“你女兒才七八歲,只有我一半大。”
張威看著趙延年,突然笑了起來。他伸手拍拍趙延年。“才差七八歲,有什麼不行的?我比我夫人大十幾歲呢,不照樣一家和睦。”
趙延年撥開張威的手,指著張威的鼻子。“你給我記著。”說完,揚長而去。
一旁的李氏只聽到趙延年問張威有幾個女兒,卻沒聽到後面的,見趙延年一臉怒氣的出去,不免有些緊張,連忙問張威是怎麼回事。
張威忍著笑,將當時在戰場上的事說了一遍。
趙延年也說過這件事,但沒提張威要將女兒嫁給他的事,說得也簡略,李氏此刻才聽到了完整版本,不免啼笑皆非。
這些行伍漢子,說起話來真是百無禁忌。
阿英在一旁聽了,已經臊得抬不起頭來,撲在李氏懷中,低聲埋怨張威胡亂說話。
張威將阿英拉了過來,撫著她的頭。“囡囡,那小子雖然殺人如麻,下手極狠,卻是個好男兒。你要真能嫁給他,可就享福了,將來要做誥命夫人的。”
阿英大羞,撲在張威懷中,扭捏不停。
“這些話,也是能說得的?”李氏嗔道。“他的確是個好男兒,但是太年輕了,出身又差,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如何能做官。再說了,女兒這麼小,你就……”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張威嘆了一口氣,有點累。“你們沒有親眼見過他殺人的樣子,如果見過了,就知道他有多勇猛。”
“我們見過了。”阿英抬起頭,脆聲說道:“他在臨城河,空手擊敗了縣尉,差點打死縣尉。”
“啊?”張威大驚。“他為什麼會和縣尉動手?”
“沒什麼。”李氏連忙拉過阿英,使了個眼色。“事情已經過去了,有平陵侯的兒子出面,縣尉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你的傷怎麼樣,我看看。”
張威眼神疑惑,卻沒有再問,拉開了衣服,露出胸口的傷。
見到還沒癒合的傷口,李氏不禁捂住了嘴巴。
阿英也嚇了一跳,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她撫著張威的臉,抽泣道:“阿翁,還疼嗎?”
張威疲憊地笑笑。“看到你和阿母,阿翁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