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陵侯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趙延年將經過仔細說了一遍,一點隱瞞也沒有。
本來也沒幾句話,沒什麼好隱瞞的。
李伯聽完,一聲嘆息。“你這孩子,真是……算了,我去想想辦法。”
——
李伯折騰了一天,最後終於搞清楚了問題所在。
蘇建覺得趙延年武藝雖好,但涉世未深,不適合留在身邊,放棄了招攬他的想法。
但蘇建接受了伍軍侯的建議,會安排趙延年去平虜燧,但不是做燧長,而是讓他做一個普通的燧卒,燧長一職還是由張威擔任。
李伯也調去平虜燧,兼任書佐。
平虜燧是最接近匈奴人的烽燧,接敵機會多,需要一個專門負責文書的書佐,方便統計相關物資和斬首記錄。
聽到這個訊息,趙延年覺得沒什麼,應該說想要的都得到了。
李伯卻有些擔心。
在他看來,趙延年留在蘇建身邊顯然要比平虜遂好,至少更安全。
平虜燧過於靠近匈奴人,太危險了。這次能保住性命,純屬意外。
如果右大將下令強攻,平虜燧大概是全軍覆沒,一個也活不成。
但趙延年不這麼想。
他還是覺得去平虜燧更好,跟著蘇建才沒前途呢。
別看蘇建現在是平陵侯,但他只是跟著衛青沾光而已。他自己的思維其實很保守,已經不適應正在發生的軍事變革。
他如果記得不錯,蘇建最終是吃了敗仗,被貶為庶人了。
結局也就比李廣好一點。
見趙延年無所謂,李伯也無可奈何。
“我們在要這裡等兩天,正好採購一些物資帶回去。”李伯拿出行囊,從裡面取出一些錢,仔細地數了又數,有些為難。“伍軍侯這次幫了不少忙,多少應該給點謝禮。只是這錢……”
趙延年沒說話,只是取出了自己的行囊,扔在李伯面前。
他這次出塞,將所有的錢都帶了出來。
王塞長死了,李伯又不在塞中,他不放心,萬一被人摸了去,破財是小事,如何解釋這些錢才是大事。
“我有,你需要什麼,多買一點,來一趟不容易。”
“你哪來的錢?”李伯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行囊,隨即被一片金光晃花了眼睛。
他一聲驚呼,拿起一塊金子,湊到燈下看了又看,還不放心,放到嘴裡用力咬了一下,險些將所剩不多的牙齒再崩掉幾個。
“哪來的?”
“別問,到了平虜燧再告訴你。”趙延年嘿嘿一笑。
李伯眼珠一轉,立刻明白了,壓低了聲音。“你們謊報戰功了,對不對?這些金子是和匈奴人做交易來的?這種事我之前就聽說過,只是沒一次親眼看到。”
“噓——”趙延年豎起手指,示意李伯不要再說了。
隔牆有耳,萬一被人聽見就麻煩了。
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說。
李伯連連點頭,取了兩塊金子,其他的又還給趙延年。“有這些事就夠了。”
“不夠的。”趙延年又將行囊扔了回來。“平虜燧很艱苦,你多想想,需要什麼,就多買一些,到時候一起帶到平虜燧去。特別是傷藥,買點好的,我報幾味藥,你去找一找。”
“你等等。”李伯找來筆墨。“說吧。”
趙延年一連報了幾個藥材的名字,李伯記在木牘上,寫完之後,看了一遍,眉頭直皺。
“這都是什麼藥,我有一大半沒聽過。”
“專門治外傷的方子,你別問了,去買就行。”
李伯看看趙延年,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