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形勢,走到右大將面前。
“右大將,斥候送回訊息,百里之內沒有任何來自單于庭的人馬。”
右大將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趙歸胡坐下,親自給趙歸胡倒了一杯酒。
“我打算明天一早進攻。”
趙歸胡端著羊頭做成的酒杯,沉吟片刻。“我親自帶隊上陣,為右大將開路。”
右大將嘴角輕挑,滿意地點點頭。
只有同樣來自中原的趙歸胡,才有把握擊破趙安稽的陣地。
“趙安稽官居趙王,實力不弱,深得於單信任。你若能擊破他的陣地,於單嚇破膽,接下來就好辦了。”右大將端起酒杯,向趙歸胡示意。“如果我能繼任單于,就將趙安稽的牧場交給你,封你做趙王。”
趙歸胡大喜,將杯中酒一口飲盡,然後亮出杯底。
“多謝右大將。”
“嗯?”右大將眉梢輕挑。
趙歸胡一愣,隨即笑道:“多謝單于。”
“哈哈哈……”右大將放聲大笑,伸手指了指趙歸胡。“歸胡,我喜歡你,痛快。”
——
次日一早,天剛亮,趙歸胡就率領一千人來到河谷中,準備越過姑且水,發起進攻。
號角聲長鳴,一聲接著一聲,在河谷中迴盪。
趙安稽不敢怠慢,第一時間趕到陣前,指揮戰鬥。
於單也從帳裡趕了過來,站在山坡上眺望戰場。只是霧還沒散,他勉強能看到趙安稽的陣地,根本看不到河谷中的趙歸胡等人。
段叔站在於單身邊,喜形於色。
右大將按捺不住,主動發起進攻,在心態上,已經輸了一陣。
今天破陣不成,被趙安稽大量殺傷,再輸一陣,心態可能會崩。
“左賢王,以守為攻是對的。”段叔笑眯眯地說道。
於單的心情也不錯。“是啊,趙君說得對,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段叔咳嗽了兩聲。“左賢王從諫如流,得此良將,可喜可賀。”
“唉,他願不願意為我效力,現在還不好說。”於單有些惋惜。“等到了單于庭,找到張騫,他還是會走的。”
段叔想了想,壓低了聲音。“那他要是找不到張騫呢?”
於單轉頭,不解地看著段叔。“找不到張騫,他就不回中原了?”
段叔輕笑一聲。“左賢王,他是逃亡之人。就算回到漢朝,若無大功抵罪,也要接受嚴厲的懲處,甚至可能被殺。”
於單眼神閃爍,有點明白段叔的意思了。
沒有張騫,趙延年就算想回漢朝,漢朝也未必接受他。
“我已經答應他了。”於單為難地說道:“豈能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事急從權。”段叔淡淡地說道:“又不是左賢王有意為之,何來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