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去,提起一掌,就對準知月的背心。
說時遲那時快!
胡四郎伸出的這一掌,還未碰到知月分毫,頓時覺察到一股涼意,自他後背油然而生,他目光一瞥,發現場外的赤瞳還在原地站著,既然不是她,那這股涼意是誰帶給他的?
當然,還是知月。
即使反應再快,也沒有胡四郎瞬移來得快,知月並沒有分辨出胡四郎的真身藏在哪,所以為了讓他主動出來,於是就給他創造了一個對他有利的條件,用幻象引蛇出洞。
小夜教她的那樣,幻境包括幻象。知月這麼做,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胡四郎但凡仔細一些,也不會發覺不出方才的知月是幻象,真正的知月,早就繞到了他的身後。知月故意激怒他,也是為擾亂他的心智,加之他又贏過,警惕性不比之前了。
不過,即使這樣,知月覺得這一劍還不足以殺死胡四郎。後者反應過來,催動魔晶法杖,瞬間轉移到了視線範圍內的赤瞳的身邊。
赤瞳不是不想幫知月,而是他這魔晶法杖十分詭異。上次不過情況危急,因著胡四郎沒防備,她才偷襲成功。適才她與知月商量著,她不會插手。可她不出手,他便過來找死。
“去死!”赤瞳大喝一聲,迅速提刀劈去。
轉眼間,胡四郎又出現在了知月的身後,後者發覺,二話不說,立即轉身,劍鋒堪堪到了胡四郎頸間,他又一次使用瞬移不見了。
赤瞳剛擺好架勢,胡四郎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刀下去,又劈了一個空,真真氣死了。
“哈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胡四郎狂笑。
“還沒完呢!”知月一個閃身,再次一劍刺去。
與此同時,赤瞳來到他後面,雙手持刀,刀尖對準他的背心,想與知月來個前後夾擊。
下一秒,胡四郎果然又消失了。
這次胡四郎既不在赤瞳身後,也不在知月身後。只聽頭頂傳來胡四郎的笑聲,她們剛一抬頭,一個巨大的紫色火球,近乎遮天蔽月。
”嘁!”赤瞳先是一怔,隨後下意識地擺好了架勢,脫口而出道,“笨豬,退我身後去。”
紅蓮業火浸染著血刀,在小瞳揮出去的同時,地面崩裂,瞬間噴出岩漿,湧上半空中。
兩股力量劇烈碰撞,在夜空中炸開,一半紫,一半紅,灼熱之氣撲面而來,蒸乾了雨水。
待光芒暗淡,胡四郎退至法陣裡。法陣不僅有結界護著,他身邊還有小狐狸做人質。
赤瞳頓時眼冒火光,提著刀就要過來劈他,知月伸手攔住:“別衝動。我們還有機會。”
赤瞳恨得咬牙切齒:“蝨子!灶雞!偷油婆!”
知月:“……”好久沒聽她這麼罵,有點親切。
“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歡看到你們拿我沒辦法的表情。怎麼樣啊?知月,你服了嗎?”
“嘖。”知月一手叉腰,自顧自地把他給忽視了,看向鍾淇道,“小夜她還在等你回去。另外她親口說的,你要是死了,她也不活了。”
鍾淇身體一僵。
胡四郎冷笑道:“呦。打不過我了,就想給我玩感情這一套?知月,你可真是狡猾。”
知月道:“哪有你有能耐。抓個人類當人質,把我們引開京城,現在又拿小夜和我們的命來脅迫小狐狸幫你。胡四郎,你真不是人。”
胡四郎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人類的世界,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真理。”
“你不妨想想,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他們會把所謂的人當回事嗎?不會!你忘了浮華山的那隻鬼應了嗎?她是怎麼死的?忘了那天坑裡的蛟龍了嗎?當初救它的女孩又是怎麼死的?沒錯,是那些所謂的神,是他們把這些弱者逼進深淵裡。所以說,錯的人不是我。神又如何?我偏要與讓他們知道,弱者也可以翻身成為強者,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知月卻道:“你也是瞎子點燈,吃飽了撐的。用這些時間幹什麼不成,非要搞些有的沒的,你就沒想過,你做這些,在那些神看來,不過是自詡強大,卻是個跳樑小醜罷了。”她就認識一個人,不知道比他強大多少倍,那人也想弒神,但最後還不是躲起來了。
赤瞳看著胡四郎的臉,從得意,變得扭曲。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你這個瘋女人……”
這段話像一把劍,扎進了胡四郎的心窩裡。若是還不夠具體,那就再比如,胡四郎廢寢忘食做了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