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將要拔刀,對方動作似乎比她更快,一隻手早已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繼續朝她嘻嘻笑道:“別衝動嘛。那個大笨蛋已經走了,就剩下你們了。你只要乖乖的,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赤瞳道:“何時?”
“露悠悠”吐出嘴裡的草:“就在昨天啊。我是假裝遁走的。有那大哥哥在,我便只能找地方躲起來。”
“附身在這隻猴子身上,虧你能想到。”
“有總比沒有強。”
赤瞳不想和她多言:“她還在屋裡睡覺。你想怎麼做?”
“露悠悠”讓開幾步,看了一眼知月住的那個偏房:“你不是她朋友麼?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把她叫醒?”
“……她醒沒醒與我何干。”
“你的語氣可出賣了你哦。”
赤瞳耳根微紅,側目道:“她這人,又自大又狂妄,什麼事情都要多管一管,誰會跟這人做朋友啊!”
或許是意料之外,“露悠悠”一愣,轉而揹著手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去幫你解決掉她吧!”
“……”
赤瞳只遲疑一秒,就見“露悠悠”忽然像一隻獵犬,說完最後一句,便展開四肢極速奔到了屋裡。
她來不及多想,反手操刀緊跟其後。事情發展得太快,想過知月會有很多結局,最多的是被他主人殺死,或死在她手裡。只是從未想過還有一個奇葩的結局,那就是死在自己睡懶覺的時候。
“砰!”
一聲落下,露悠悠的身子一軟,撲倒在了知月的懷裡,回頭見赤瞳也闖了進來,不由得笑眯眯道:“早啊。人已經被我打暈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赤瞳一邊收起刀,一邊慢慢走過去,緊接著用不解的眼神掃她一眼,道:“你是什麼時候醒的?”雖然語調冷淡,但還是不易察覺地鬆了一口氣。
知月柔聲道:“小瞳有所不知,我這人睡眠很淺。悠悠進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從床上起來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睡眠這麼淺,那之前她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動靜,果然是故意不想給她開門。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知月起身將露悠悠抱到床上躺著,轉身又對她道:“阿炎呢?他怎麼沒跟你一塊進來。”
赤瞳道:“去買早飯了。”
知月思忖了一會兒,道:“我可能等不到他回來了。待悠悠醒來,我就讓他帶著我去山上尋山神。”
赤瞳訝然道:“為何要這麼快?”這女人趕著投胎嗎?
知月的臉上露出幾分認真的表情,道:“因為人命關天。我本打算昨天晚上就要進山的,沒想到睡過頭了。這一趟可能會有危險,小瞳要去麼?”
赤瞳瞥了床上還在昏睡的露悠悠:“如果是我,我就會趁此機會將她直接殺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知月頓了頓,才道:“你是覺得我這麼做顯得多餘了,還是說你是把我當成那些所謂的老好人了?”
“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認為。”
“小瞳看人還是有些敷衍。”
“難道不是嗎?”
“……”
話音剛落,知月忽然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對著她的耳朵就是撥出一口氣,細聲細語:“別人是怎麼看我的都無所謂。小瞳,你不是想要了解我麼?”
赤瞳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她這一舉動挑弄地耳根一紅,連說話的舌頭都捋不直了,乾脆推開她,惱羞成怒道:“蠢女人,你……真的無恥!”
知月雙手環胸,笑得沒心沒肺道:“其實我還可以更無恥,小瞳越是抵抗,我越興奮。很想將小瞳的衣服扒下來,想看小瞳赤裸著身子受到凌辱時的有趣表情。嘖,光是想想就令人心情愉悅。”
自從在龍淵裡見到那人時,她便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一生一世忠於那人,守護那人,哪怕會萬劫不復,她也在所不辭。她不懼別人用什麼傷她,只要那人在,她都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這女人的出現。這女人說的每一句調笑她的話,都會令她感到無比的羞恥,比任何刀槍劍戟都要來得猛烈,幾乎讓她無處遁形,忍無可忍。
可她知道,這女人是主人在意的,不能殺,這就讓她十分苦惱,常常感到無處發洩的委屈和鬱悶。可她屢次忍耐,卻只能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她變得不知所措,甚至想過背叛主人,也要和這女人分出你死我活。不論結果,她都難逃一死。一個是被這女人殺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