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謝。”
“跟哥哥客氣啥。”
知月看完信後,信消失了,沒留下任何痕跡。
她沉吟了一小會兒,道:“悠悠,路上小心。”
露悠悠點了點頭:“有山神大人在,某很安全的。知月大人,炎哥哥,你們放心吧。”
露悠悠離開了巷子。炎少揉揉眼睛,頗有點傷感道:“好可憐的悠悠,好命苦的孩子。”
又轉過臉道:“知月姐,那信裡都寫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說了些還會再見的話。”信裡確如此,想不通白麵人到底想做什麼。
晚飯正吃著。
就在這時,門外又一道金光,隨後門口站了一個人,那人白衣道袍,卻扛著一棵樹苗。
她欲起身招呼,卻見那人道:“不用麻煩。”
白滿川扛著樹苗去後院,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問知月:“可否在姑娘這兒種棵果樹?”
“道長隨便。不過,那些花可別給我亂動。”
“多謝。”白滿川扛著樹苗去後院找地種去了。鍾淇看了一眼姣姣,見她無異樣,便不問。
炎少目送白衣道人離開,一時間困惑大於驚奇,忍不住開口道:“不是……這人誰啊?”
怎麼跟到了自己家似的。
“他叫白滿川,雲谷上仙的一個有趣的分身。”
炎少聽說過這上神,未見過面。雖來的是分身,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確實挺奇怪是了。
“為什麼呀?他跑你們這來,就為了種棵樹?”
赤瞳也感到好奇。
不是知月在這,她早站起來把他趕出去了,怎麼跟到了自己家似的,他是沒自己家嗎?
“一會兒他出來了,我們問問不就知道了。”
白滿川出來時,手上還提著鋤頭,不動聲色地將其塞進乾坤袖裡,隨後抱拳向知月辭行。
知月叫住他:“不著急的話,可以吃完再走。”
白滿川轉身找個空位坐下:“恭敬不如從命。”
炎少心中腹誹:“這傢伙的臉竟比我還厚。”
知月給他盛了一碗餃子:“不夠吃還有。”
炎少就坐在白滿川的旁邊,白滿川剛坐下,就把凳子往邊上挪,似乎是不想離他太近。
炎少:“?!”
知月道:“我說道長,你不會真的沒地方去才來的吧?”
白滿川似被戳中了心窩,咳了一下,道:“在下受了點傷,不易遠行。聽說是姑娘救下了這整座城的百姓,那棵蘋果樹,就是在下送給姑娘的。”
知月沒有糾正他後半段,只道:“受了傷,嚴不嚴重?”
白滿川的表情稍顯侷促,正正神色道:“已無大礙了。”
半盞茶的功夫,白滿川吃完了一碗餃子,再次向知月辭行。
末了想起來什麼,轉身又對夜姣道:“夜姑娘,上次忘了說了,在下知道青丘所處之地,若是夜姑娘想回去,在下可以送你們一程。”
知月一聽,有點意外,更感到意外的,還是夜姣。
她猶豫了幾秒,旋即她又想明白了什麼,道:“不了,在人界生活挺好的,比青丘熱鬧。”
白滿川掏出一張符紙,送到夜姣手上,同時解釋道:“夜姑娘不必著急決定。夜姑娘若是想回去,只需燃燒此符,便可以與在下取得聯絡。”
頓了頓,補充道:“不過,在下希望姑娘趁早決定好,此符是有期限的。”說完,行一禮,轉身離開。
知月猜測,所謂的期限,大概就是指他的這一生吧。畢竟妖怪有許多個百年,而他至多一個百年。他應該是想為她做些彌補吧。
換個地方,換個時間,夜姣可能當場把這符給撕了。她默默收起符紙,重新坐下:“鍾淇,吃飯吧。”
鍾淇小聲地道:“姣姣,不管你去哪,我都會陪著你。”
方才猶豫,意味著夜姣到底不能與青丘一刀兩斷。青丘那邊,還有她的母后和父王。這些年說長不長,但她變了許多。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想去看一眼他們二老,看看她不在的日子裡,青丘有了哪些變化,希望不會出什麼亂子才好。
即使出了亂子,百花谷的王位換了別人,雖與她無關,但她總是忍不住。許是因為那是她的來處。而且,現在有鍾淇陪著,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夜姣撥出一口氣,道:“嗯。過幾日便回去看看吧。”
鍾淇心中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