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柔一臉厭煩地說完了胡木的黑料,又對知月道:“別告訴胡木我今天來了,聽到沒有?胡木這個廢物,不管他怎麼練都是拖油瓶。他有本事就別回來,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知月只是微笑:“……”
胡柔啐了一口:“我才不會在乎一個廢物弟弟。我今天不過是路過,碰巧過來看看,沒想到那拖油瓶也在。哼,努力有什麼用,再努力幾十年,幾百年還不是一樣是廢物!”
知月變為了苦笑:“……”
“胡木豬腦子,永遠就是個不開竅的廢物,誰來教他都一樣,撐不到一個月他就會被趕出來。他要是能開竅,那豬就能倒立走路,剛生下的娃娃能後空翻,外加用腳吃飯!”
知月:“……”
最後,胡柔起身,又十分有“禮貌地”啐了一口走了。
啊這……
突然感覺小瞳的性格還行,雖彆扭,又比較暴躁,愛捅人腰子,但至少不會隨地吐唾沫。
唉。
知月覺得,嘴上這麼說,還不是做好了晚飯,等胡木回來。跟小瞳一樣,口是心非罷了。
赤瞳道:“想不到那胡四郎還有一個姐姐。”
知月笑眯眯道:“有趣。”
赤瞳頓時感到詫異:“有趣?恕我不能理解。”
知月道:“我是覺得,胡柔反應很有趣啦。”能把口是心非表現的淋漓盡致,也是奇人。
赤瞳就著她這句話問道:“哪裡有趣了?”
這腦子,怕不是也撞過樹?知月乾脆背靠著牆,望著胡柔離開的方向,跟平時一樣,兩手一攤,漫不經心道:“說了小瞳也不懂。”
幾秒後,知月嘶了一聲:“小瞳踩著我腳了。”
“然後呢?”赤瞳瞪著她,將身子往前一傾,踩在知月繡花鞋上的腿緩慢抬起,膝蓋曲起。
有一個堅硬的東西貼著大腿。知月想要避開,後面便是牆,於是想從側面空隙鑽出去。
赤瞳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兩隻手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按到牆上,將她牢牢困住。
彷彿是抓到了一隻心心念唸的獵物,有激動,也有無措,無措是因為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這時,卻見知月吐氣如蘭:“我說,然後呢?”
知月並無羞赧情緒,反而與她對視,從容不迫,撥動鬢髮,又道:“這,就結束了嗎?”
“……”
赤瞳明白了一件事:這女人不能完全招架,或說,她每一次主動,在對方眼裡像是樂趣。
僅此而已。
而知月的主動,是熱烈的,是難以抗拒的。就好比蜜蜂採蜜,蜜只能被蜜蜂採一樣。而小瞳就是那蜜,靜靜地,等待她的光臨。
赤瞳先放下了腿,退到一邊,一面待臉上的溫度冷卻下來,一面小聲:“我也不想這樣。”
奇怪,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如今,卻有點剋制不住了。到底因為什麼呢?她太笨了。
知月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臉頰上掃了一下,蜻蜓點水般,輕聲道:“不想怎麼樣呀?”
赤瞳擰了擰眉:“……明知故問。事到如今,你只是在陪我演戲,偽裝成我喜歡的樣子。”
知月微微一怔,道:“小瞳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以前是在偽裝。但我絕不會為了迎合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而去改變自己的。”
聞言,像是心虛,赤瞳抓緊手腕,低頭不語。
知月又嘆息道:“我想讓小瞳知道,不管以前的我怎麼樣,現在的我怎麼樣,那都是我。小瞳,你就算不喜歡,也沒關係的。”
聽到這,赤瞳不再沉默:“我沒說不喜歡。用你的話說,我說了會治好你,就不會不負責任……所以,也請你,相信我,好嗎。”
一聲“好嗎”落下,知月心中一動,想在她那張嘴落下一個吻。但很快,她打斷了想法。
還不是時候。換言之,她現在還沒準備好。
她道:“記得那兩個問題嗎?我相信你。回答完你的問題,如果你還能像現在這樣……”頓了頓,彷彿放下了什麼,又撥出一口氣來,道:“到時候,我,知月,便是你的。”
赤瞳感覺吃到了最甜的糖,心都快化了那種!
“小瞳……你鼻血?”
“滾。”
……
這些天,場景總在竹屋的周圍徘徊。發生的事情也不過是一些平淡日常。花除了指點胡四郎的法術,還經常要為孩子們表演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