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他來說,花哥哥可比他的姐姐好相處多了。”知月越想越忐忑不安,不知具體來自哪裡。
宛爾給她出主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去跟蹤胡柔?”
……這倒是沒想過。不知什麼原因,知月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但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對。不是她沒想到,而是她已經答應了胡柔,不插手她的事情。當時她並未完全放在心上,覺得此事不需要深究。可現在不同了。
知月有些猶豫。因為跟蹤,就意味著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旁觀者,不管胡柔發生什麼事情。
宛爾見知月臉上的神色有異,暗自思忖了一會兒,道:“在你看來,這裡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知月道:“明知故問。雖不真實,但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正因如此,才不想插手太多。
宛爾小大人似的,托腮道:“那麼,你還猶豫什麼呢?你不就是為了尋找真相而來的嗎?”
知月道:“我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屁孩來說教。”
頓一頓,補充道:“下次吧。”
宛爾嘿嘿一笑,把一顆熟透了的果子推過來:“那我們一起再去看花哥哥的布偶戲怎樣?”
知月不敢去碰那果子了,道:“饒了我吧。”
……
胡柔的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許是這幾天不錯,臉上的紅腫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再見時,甚至主動叫知月給胡四郎帶兩句話。
真的就兩句。
第一句,她說:“不想回家那就不用回去了。是姐姐不好,對不起他,說了不好聽的話。”
第二句,她說:“叫他以後多保重身體,若他哪天不想努力了,來找我。我會學著……儘量做一個好姐姐的。”
胡柔說完,好似總算把沉甸甸的心裡話說了出來,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來。
知月還是很意外,幾天不見反差這麼大了,好奇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低頭斟酌了一下,才道:“胡姑娘,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啊?氣色這麼好。”
胡柔微微偏頭,撥了撥並不整齊的劉海,有點不好意思道:“只是,這幾日我想通了一件事而已。”
知月見她臉頰染了一抹粉色,心下有些明白了什麼,嘻嘻一笑道:“我會轉告給他的。除此之外,你應該還有要告訴他的事情吧,打算什麼時候?”
胡柔卻搖了搖頭:“雖然,我希望,這件事他能到場。但我瞭解他,他不會接受的。”
知月道:“說不定呢?”
胡柔稍稍一怔,旋即淡淡一笑:“在那之前,我還會再來的。不管他能不能接受。”
知月道:“哎呀,這樣才對嘛。”她本想在後補充一句“相信事情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但她沒有。因為有預感,現在預感尤為強烈。那兩句,怎麼聽,都覺得不是什麼好徵兆。
胡柔離開後,前腳剛走,宛爾後腳就過來了。
她看著胡柔離開的背影,臉上有幾秒的失神。
知月叫了她三遍,她才回過神來,盯著她道:“看什麼,難不成你也預知到了什麼?”
宛爾咳了一聲,道:“這,這是能說的嗎?”
知月道:“怎麼不能?你直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用做跟蹤的事情,多省事啊。”
宛爾瞪了她一眼,老氣橫秋道:“天機不可洩露。你就是太懶了,才想著不勞而獲吧。”
知月有點無語,她竟然從一個孩子身上看到了小青的模樣?!這嘴真真是又毒又精闢。
知月把話題岔開道:“剛才那話你都聽到了?”
宛爾把手背在後面,一面低頭看著地上的螞蟻窩,一面道:“聽到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把那些話直接告訴給胡四郎嗎?”
青瓷杯裡的茶水在知月手中晃動,隔了半晌,她漫不經心地反問:“你希望我轉達嗎?”
宛爾不笨,知道知月在試探她。她把頭抬起來,微笑道:“隨便你。我不會插手的。”
小機靈鬼。
知月看不透她,但並不影響她選擇相信她,正如她相信知月,否則沒理由要幫她們。
知月伸了一個懶腰,豎直的狐耳藏在髮間,隨著她打哈欠的動作,而微微抖動幾下。
“宛爾,麻煩你跟小瞳說一聲,我去調查胡柔的事情。叫她不要擔心,我有分寸的。”
豈料小瞳就站在她的身後。宛爾拿眼神示意知月,隨後又自顧自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