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石橋開始震動,旋即整個山體都在震動,眼瞅著石橋就要從中斷開,炎少就要掉下去。
知月一言不發,閃身去救,在石橋斷開的一瞬間,她打了一個響指,音落,一個黑皮鞭出現在她手上,末端被甩到了炎少的身前,叫他抓住。
下方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炎少緊抓著那黑皮鞭,叫苦不迭。知月冷汗道:“阿炎,你不是會飛嗎?”
炎少才想起來,正想捏訣化龍,忽然,知月所在的地面塌陷,往下一墜,嚇得炎少又給憋了回去。
一隻手忽然抓住了知月的手:“笨豬!你是該減肥了……”
現在是知月,加上了炎少。赤瞳一隻手勉強撐住,但不能堅持太久。知月道:“阿炎,你先上去!”
看著腳底下,炎少一陣眩暈,哭訴:“……我害怕。”
他怕黑。
赤瞳的另一隻手抓住峭壁的凸起。炎少還沒緩過神,一個人影緩步走到了峭壁邊上,正是花孔雀。
赤瞳蹙眉之際,花澤君手上的一把匕首直接扎進了她的手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切齒。
花澤君又狠狠拔出匕首,赤瞳的手背上頓時鮮血湧出,他舔了舔那匕首上的血跡:“知月,下面可是有我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你會感謝我的。”
說罷,他一腳踩在那隻手上,不想,半天沒有鬆開。花澤君一怔,興奮道:“哈哈哈,有本事上來咬我啊哈哈哈哈。器妖,你也不過是你主人身邊的狗,你主人不要你了,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赤瞳漠然不語。花澤君還有要再說,這時身後一個人喊他:“花孔雀!”
緊接著,知月就是奮力一腳。
就是這一腳,花澤君被知月踹飛了出去,直接掉進了那黑黢黢的橋底下。知月將赤瞳拉了上來。
赤瞳道:“多謝。”知月拍了拍手,笑道:“不客氣。”
知月見她手受傷,本想撕一塊布給她包紮,想了想放棄了,只提醒道:“這手還是包一下比較好。”
在知月轉身時,赤瞳猶豫幾秒,才將臉上的手帕拿下來,系在手上,於是臉上的汙漬暴露無遺。
炎少腿軟,知月好容易把他拉起來,冷不防地回頭,便見小瞳手忙腳亂地把臉捂住,似是羞澀。
赤瞳小碎步過來,對她小聲道:“笨豬。不許看。”
知月笑了笑,道:“哦。”小瞳的臉到底怎麼了啊。
小瞳又目光一斜,冷冰冰地道:“……也不許笑!”
知月頷首:“好。”感覺小瞳這樣好可愛是怎麼回事!
……
又走了一段路。
炎少已經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最後的力氣喊道:“知月姐,我不行了,我先睡會兒哈。”
說罷,他便躺在下了,一動不動。知月也停下來了,扶著牆蹲下,道:“小瞳,要不我們歇會吧。”
赤瞳捂著臉,一言不發。知月想了想,道:“不累嗎?我向你保證,不管你什麼樣,我都不會笑你。”
說不累,是嘴硬。赤瞳也知道,她不能一直把臉捂著,考慮了一下,悶聲道:“你可以發誓嗎?”
知月義正詞嚴:“我知月,對小瞳發誓,誰笑誰小狗。”
赤瞳這才慢慢將手拿開,露出一張清冷的瓜子臉。見狀,知月眨了眨眼:“原來是流鼻血?”
不知怎的,赤瞳一進到這裡就開始流鼻血,約莫是這裡的氣場,讓她的內火有點旺盛。
在知月的手中的白色妖火下,小瞳的鼻尖有點粉。她想了想,在小瞳的額頭試了試:“也不燙啊。”
赤瞳有點侷促,看向自己的靴子:“有沒有可能是你體溫高?”真是笨豬,自己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呢。
被她提醒,知月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也出現了問題。
她尷尬地笑了笑,重新蹲好,故作鎮定道:“……最近比較乾燥嘛,流鼻血是很正常的事。”
那邊響起了一陣呼嚕聲,很荒謬吧,在這種情況下,三足鳥還能睡著!赤瞳頓了頓:“現在怎麼辦?”
知月若有所思:“我們大概是被困住了,也不知道這裡是花孔雀的幻境,還是真實的地方,若是後者,也不能隨便用法術了,因為很容易被活埋。”
赤瞳接著道:“若這裡是幻境,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知月卻道:“不用試了,不是幻境。花孔雀他知道你的能力。既然不是幻境的話,那就是迷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