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甚波瀾,心裡卻腹誹道。
可能是炎少的操心,知月是看在眼裡的,對他的態度緩和了許多:“我已經沒事了,不用為我擔心了,真的。阿炎,辛苦你了。”
“嗚嗚嗚嗚嗚……知月姐,阿炎不辛苦。阿炎願意為知月姐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呵呵,言重了。”
知月注意到了一直不說話的赤瞳:“小瞳,我們好多天沒見了,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赤瞳捏了一小塊飴糖放進嘴裡,側目道:“你可不可以再變回去。還是貓的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
知月:“……”
炎少向來有話直說,立時告狀道:“知月姐,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她是怎麼對你的,一天到晚,她就什麼都不幹,只知道抱著你,在那摸來摸去,看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連睡覺她都抱著……受不了,你快管管她吧!”
赤瞳頓時奓毛:“三足鳥!睡覺我哪有抱著它,分明是它自己貼過來,我能有什麼辦法,不要汙衊我!”
“你……你就說,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抱著知月姐吧?”炎少氣勢弱了,話不能落下。
知月:“???”不是你們就因為這個也要吵?
赤瞳耳根發燙,瞪他一眼,二話不說就奔了出去。知月來不及起身攔住她,扶額搖搖頭。
心累。
炎少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哪裡說的不對,偷偷抽自己一巴掌:“知月姐,你回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知月姐,你餓嗎?鍋裡還有街上買來剩下的包子,吃的話我去給你熱一熱。”
知月嘆了口氣:“沒胃口。阿榆他有沒有來過?”
“哦。昨天還來了。不出意外,今天下午應該還會再來。”
“等他來了,我有事要問他。”
“很重要嗎?”
知月倦然:“如果沒猜錯的話,事關京城幾十萬人的性命,還有所有的非人,此事十萬火急。”
“啊?!這麼嚴重嗎?”
“阿炎倒也不用這麼驚訝。不是有小青在嗎,他一定能解決的。”小青絕不會見死不救。
炎少冷汗:“那……要是玄青大哥他不在怎麼辦?”
知月震驚,比炎少方才的表情差不多少:“你的意思是他不在這,還是不在還散樓?”
“呃,應該都不在。走的時候,他只說了要去一個地方……”
“這下不妙了。據我所知,現在京城中,唯一有能力對付血獸,只有他一個了。”知月低頭沉思。
炎少道:“那血獸這麼厲害,連知月姐和我都沒辦法?”
“不是。而是那血獸殺不死。除了神獸園裡的鬼應,就只有靠神族高階的大封印術才能封印血獸了。”
知月一頓:“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血獸本身的力量也會變強。至今已有千年,怕是一般鬼應也很難再封印了。”
“那,我們去神界搬救兵?”
“不行。”
“為什麼啊?”
知月嚴肅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能找神界的人幫忙。我不許你們去,是有道理的,總之別管了。”
炎少閉了嘴。
知月聳了聳肩,道:“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黃昏。
屋內,一張方桌,四個凳子,赤瞳與祝榆相對而坐,祝榆右手邊是知月,炎少和露悠悠擠在一個凳子上。
赤瞳低頭,興致索然,撕開一袋飴糖吃了起來。露悠悠完全是個旁觀者,無聊來的。
知月沒等他說一些開場白,便直入他們今日的主題:“阿榆,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什麼。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花孔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