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哥今日有特殊客人,你們還是明天再來吧。都聽話。”
小孩們又七嘴八舌:“……花哥哥必須答應我們,明天為我們表演布偶貓大戰布偶兔,我們要看!”
男子無奈只好應了一聲,道:“一定一定。回去吧。”
待那群小孩走後,知月和赤瞳才抬腳過去。知月停步,沒等男子開口,開門見山問道:“閣下何人?”
男子將青笛用棉布細心包起來,一面做這個動作,一面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們才對吧。”
知月輕哼了一聲,道:“那倒也是。是我著急了些……”
男子打斷她道:“你們可以不用告訴我你們是誰。只需告訴我,所為何事。可是看戲?”
看戲?!
知月垂下眼簾,嘆了口氣,對蹲在臺上的赤瞳道:“方才不是在說人家不是什麼好人嗎。”
赤瞳抱著一隻布偶兔,戀戀不捨,頭也不回道:“不是我說的,你一定是出現幻聽了!”
知月:“……”
赤瞳說完,問那男子道:“這東西多少錢?我買了!”
男子歉然:“實在抱歉,這布偶是非賣品。”
赤瞳頓時疑惑道:“什麼是非賣品?我怎麼才能買?”
男子有些為難。知月這時走上臺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有什麼,等我回去給你做個。”
赤瞳卻回了她一記白眼,嘟囔:“上次說的給我做一個兔子石雕呢?你可別告訴我,你已經給忘了。”
知月:“這……呃……”怎麼說,這真不是她故意要忘的。
她沒記錯的話……不對,她就沒記錯,她這幾個月幾乎就沒閒著:剛從浮華山回來就趕著失憶,然後又去海國,好不容易回來了,京城又亂成一鍋粥。
小瞳應該也記得,那是什麼原因,或是開個玩笑,亦或是提醒她別忘了?
然而,不等知月回答,赤瞳就已經想好了要說什麼:“算了。我其實,也沒那麼想要……”
知月有些不甘心,雖然明知道這是小瞳在給她使壞,還是忍不住打斷道:“別,必須要。我這人還是說話算數的。以後我要是忘了答應你的事,你提醒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盡力而為。”
赤瞳見狀,心底竊喜,面上卻不為所動:“可是你說的。”
男子對知月道:“既然這位姑娘喜歡,不若就給她做一個。我也可以教姑娘一些如何做布偶的技巧。”
赤瞳聽聞此言,側目看向知月,眼底帶了些期待。
知月卻呵呵一笑,委婉地,且“低調”地道:“還是有時間吧,我學東西還是挺快的。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閒話了。敢問,我們應該怎麼稱呼閣下?”
聽清楚前半句時,赤瞳的臉上還是忍不住略過一絲失落,旋即也回過神來,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男子笑道:“花。既是姓,也是名。姑娘叫我花就行。”
知月也笑道:“好巧不巧。我認識一個人,他的名字裡雖然沒有‘花’,但他姓花,你猜他叫什麼名字?”
男子臉色有一瞬間異樣,慢慢低下頭去,拾起地上的一隻布偶拍拍:“姑娘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知月正待要說什麼,一個少年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正是胡四郎。
這時的他,還是那般弱不禁風的樣子。
知月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旋即牽起小瞳的手,道:“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男子此時的臉色有些陰沉,頓了頓,淡聲:“請隨意。”
胡四郎認出了知月和赤瞳,便與她們說了幾句話後,跑到男子身前,一言不合就先給他跪下了,就像之前拜她們為師時,態度誠懇。
方才胡四郎跟她們說,花澤君雖然沒找到,但也找到了一個姓花的高人。
他已經來這拜師十九次了,今天是第二十次。
赤瞳不理解他說的高人,怎樣算是高人,用布偶逗小孩開心那樣嗎?
知月彷彿看透了她心中疑惑,漫不經心道:“我以為,胡四郎想拜花澤君為師,不是因為他有多強,而是因為他不會看不起他。方才花澤君對孩子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對誰都能做到平等對待,如此溫柔的一個人,胡四郎很難不動心。”
赤瞳思忖道:“說起溫柔,我倒覺得狐狸精也不錯。”
知月支頜道:“你是說這時的小夜。她確實也很好。但就因為太好,小夜地位太高。而且又發生了那種事情,他大概是沒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