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君的身體,準確劈在了魔晶法杖上的晶石。
尚未來得及說什麼,小石便隨著晶石裂開,而化作粉塵。
這就完了?知月有點不可思議。
花澤君的意識,看著知月,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道:“多謝你們。”
知月苦笑:“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都是小瞳的功勞。”不知何時,小瞳跑她身後去了。
花澤君牽動嘴角,微微一笑:“早點認識該多好,我們就可以多做一段時間的朋友了。”
要是從別的陌生人口中說出來,會有些奇怪,但眼前這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具體來說的話,是一種莫名的和藹可親,似曾相識。
知月打著哈哈:“是嗎。”怎麼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號人了。也不知道是哪輩子的事了。
“好了,事情算是已經解決了,我也該走了。畢竟不是小石,我的意識也不會存在這麼長時間。”說到這,稍微又嘆了一口氣。
知月點了下頭:“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
花澤君抬起手,食指在太陽穴點了一下:“一定會的。”
說完,不等知月弄明白什麼意思,花澤君的身影便如風一般散去,之後彷彿從來不存在過一樣。
心境崩塌,知月和赤瞳兩人的意識從心境裡出來。
空氣溼漉漉,涼颼颼,飄著如同珍珠的雨滴,在如水般月光的映照下,斷了線似的瀉下。
地上只有孤零零的法杖,紫色的魔晶石碎作齏粉。那位假冒的花澤君,也已不見蹤影。
然而,困住鍾淇的法陣還在維持著,似是已經到了下一個階段,法陣開始壓制鍾淇全身。
鍾淇不堪重負,倒在地上,意識開始模糊,發出呻吟。
夜姣心急如焚,試了幾次,法陣悍然如山。知月嘖了一聲:“不是這破陣怎麼還在啊?”
赤瞳提著刀就要上前劈開,這時,眼前平白冒出一個黑影,同時手裡的刀受到對方鉗制。
待看清那黑影是誰時,卻聽對方鬼笑道:“還沒完呢……”
赤瞳大驚。
黑影斷了一臂,胸口有一個窟窿,不正是那隻死去的九尾胡四郎嗎。知月見狀,頓時頭皮發麻,不是這麼陰嗎?玩借屍還魂這一出?
與此同時,赤瞳的那把刀上散發出怨氣,透過他的一隻手,源源不斷地湧進他的體內,像是在汲取力量,死而復生的他激動道:“你們現在是不是很意外?知月,我確實已經死了,但是你別忘了,死的不過是我的本體,我還有我的傀儡。只要將最後一絲殘識轉移出去,我就不會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月道:“一縷殘識,你覺得你沒有了本體,還能存活多久?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罷了。”
一般來說,像石頭、水晶,或是器物一類的死物,上萬年產生靈智,幻化人形,其弱點就是它們的本體,人形毀了沒事,可以重修,但本體毀了,就相當於人類沒了靈魂,精怪沒了元神,神族沒了神識,最後的結果,無非是煙消雲散。
即使特殊情況,留下殘識,脫離本體而存在,沒有力量維持著,很快會消散,並且殘識十分脆弱,隨便一隻怨靈都能將其啃食殆盡。
殊不知,是不是赤瞳的刀上有來自魔族人的怨氣,那一縷殘識不僅沒有被怨氣吞噬,反而化為己用。知月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黑氣幾乎瀰漫了他的全身,知月提起劍,想要挑開他與赤瞳,腳下忽然冒出黑氣,小石手臂一振,頓時釋放出強大的衝擊波來。
於是,赤瞳和知月都被擊飛了出去。赤瞳在地上滾了幾圈,用刀剎住,但為了壓制被催動的怨氣,一時無力再戰。知月同樣也已經筋疲力盡了,蔓延的黑氣又將她的手腳捆住。
小石走到知月身邊,十分得意:“看吧,還是我贏了。知月,我花澤君註定是贏家。”
知月卻十分淡定道:“你不覺得這句好笑嗎?”
“閉嘴!”
“唔……”
“時間不多了,我該怎麼把你們處理掉呢,就地斬殺?”說著,抬起掌心,朝向赤瞳,一團黑氣竄出,將刀奪了過來,然後從容地架在知月的頸間。
小石繼續道:“用這把刀的話,就算你是神族又如何。知月,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黑氣從知月嘴邊撤走,知月呼吸了幾下,譏笑一聲:“你別高興太早。看看你身後……”
小石道:“幼稚的把戲,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知月掀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