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白滿川抱著胳膊,竟認真道。
知月不耐煩了,這什麼人啊?有點良心好嘛,虧還是個人類,不想帶他們出去就直說!
忍受不了的不止知月。赤瞳這會兒已經擼起了袖子,惡狠狠道:“我們把他扔海里吧!”
知月十萬個贊同!!!
但她還是嘆了口氣,冷靜下來,給他攤開來講:“你別等了,我們就是你要等的人。”
白滿川一副作死的表情,繼續道:“證據呢?”
好好好,服了你了。這麼軸的人,果然是那人的分身。知月嘖了一聲,正想法子糊弄。
忽然,赤瞳一個箭步衝過去,作勢正要把他扔海里,白滿川見其來勢洶洶,當即提起劍。
打了十幾來回,場面不由陷入了僵局與混亂。
知月被這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吵得腦殼隱隱作痛,於是試圖勸架:“你們能別打了嗎,這在海上,把舟打壞了,我們都得被餵魚……”
話音剛落,幾道凌冽的劍氣飛出,擦過她的頭頂飛進海里、飛到天上,只聽到幾聲脆脆的啪嗒聲響,扁舟中間的幾根竹子齊齊斷開。
“???”
知月氣極反笑,決定不管了,眼瞅著那裂口越來越大,最後扁舟斷為兩半,她獨佔一半。
就在這時,白滿川一掌轟出,赤瞳立馬防守退避,踩著海面,躍回知月身邊,收了刀。
知月冷汗:舟不壞,你們是不知道停手是吧。
算了,現在可沒時間計較這些。知月做了深呼吸,才道:“白道長,請送我們回去。”
白滿川一根筋道:“還沒說你們為什麼在這。”
知月苦笑:“此事說來話長。道長不若先送我們回去,等到了還散樓我們再細說也不遲。”
白滿川道:“也好。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原來你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知月嘴角抽搐。回過頭來道:“我牽你,還是你牽我?”
赤瞳微微一怔,反應過來:“……有區別嗎。”
牽過小瞳的手捏了捏,知月道:“閉上眼睛。”
手面傳來冰涼的觸感,她鬼使神差地把眼睛閉了上,做完這個動作,才問:“要做什麼?”
下一秒,只聽一個男人鏗鏘有力的聲音道:“開!”
等她再把眼睛睜開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證實了,他們在陸地上,似乎是在城外的亂葬崗。
卻聽知月道:“第一次體驗縮地符的時候,會感到不適和頭暈,把眼睛閉上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麼……小瞳眨了眨眼,還以為她是要做那件事,不由得低下頭去:“多謝。”
完了,好羞恥。
知月見小瞳無事了,也沒注意她臉悄悄紅了,旋即她看向一旁的白滿川,見他神色有異,不禁脫口道:“白道長,你臉色不太好?”
白滿川擰著眉,道:“我在那扁舟上畫的縮地符完全可以把我們送到還散樓。為何沒有?”
知月道:“因為扁舟……”不會。因為即使是扁舟壞了,縮地符也可以用,不然就不可能把他們送過來。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原因?
白滿川道:“縮地符類似陣法,一旦畫成,需要術法才能消除,所以不是縮地符有問題。”
知月道:“那麼,只能是京城裡出了問題。”
話音剛落,赤瞳感覺腳腕一沉,轉眼一瞧,竟是一隻手,皮開肉綻,淌出發黃的黏液。
知月也注意到了,正要幫忙,誰知下一秒,手臂嘩啦自燃,最後燒得只剩下一地的焦黑。
隨即,她瞥見小瞳的表情,心底登時一驚。
小瞳惡狠狠地在那堆焦黑上面狂踩,同時咒罵:“噁心!噁心死了!去死……去死!”恨不得把它踩進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好可怕!
小瞳原來是這麼可怕的嗎?這段時間的生活,知月差點忘了,小瞳一直是這麼暴脾氣的。
她有些冷汗,便拍拍她的肩,出聲安撫道:“小瞳。已經死了。”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唔。”
赤瞳作罷,恢復了清冷的表情,預設不語。在一旁的白滿川難以置信,睜大了眼睛。
知月忍不住得意,在心裡道:“以後誰還敢惹我們家小瞳。都給老孃恐懼吧,震驚吧!”
回過神來,白滿川臉色微白,聳了聳肩,又咳了一聲:“死屍很可能還不止一隻。”
夜幕已然降臨,黑壓壓的枯樹凌亂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