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對了,記得那人說過她原先是神族。一個神族,放著強大的神族不做,偏偏做惡妖?!
怪不得是個瘋子呢。
那正好,拿她做擋箭牌。“花澤君”伸出一隻右手,想把她抓起來,讓她擋在自己身前。
突然,下一秒,左手臂從肩膀上掉了下來……
左手上拿著法杖。
而現在,法杖掉在地上,滾了滾,停下。
他立定不動,眼睜睜看著肩膀的斷面噴出鮮血,大腦有著短時間的空白,旋即猛然回神,瞪向那把劍,慘叫:“畜生!還我手!!!”
小小沒頭蒼蠅似的亂飛,哪裡管他說了什麼。“花澤君”再次怒火中燒,就要施法將它困住。只是剛重新抬右手,便見胸口心臟的位置,一把冒著血光的刀從後背直直地刺進來。
“……”
赤瞳不等“花澤君”說什麼遺言,將刀拔出,插回腰間,一腳踹開他,撲向知月身邊:“你怎麼傷成這樣,你不是說過沒事的麼?”
雨水混著血腥味。見知月這副模樣,她心底油然生出了害怕的情緒,聲音都有發顫。
知月兀自笑了兩聲,倒在地上,彷彿有什麼東西放下了,亦或是放棄了什麼,變得頹然。
她盯著夜空,唇色因著黑血的浸染而變得詭異,冷不防道:“小瞳,我可能,真要死了……”
赤瞳不明所以,壓抑著聲音道:“發生什麼了?為何會這樣?是花孔雀對你做了什麼嗎?”
知月斜目看了她一眼,真好。她雲淡風輕道:“……是這具身體,它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說得雲裡霧裡的。赤瞳不太明白,但看著一旁一灘黑血,還想要再問,卻聽知月又道:“千萬別哭。”這句她聽懂了,雖然她不想懂。
“哭什麼哭,誰哭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啊?”小瞳揉一把眼睛,憋了進去。
“我……”
小瞳巴巴地等著她的下文,彷彿害怕極了。知月吊了她一會兒,才道:“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你說你的,我哪也不去……”
知月輕咳一聲:“我是說,我想回還散樓說。”
“不行,你現在就說。”回還散樓還來得及嗎?
知月嘆息道:“去看看小夜有沒有事再說吧。”
赤瞳本想反駁的,但話到嘴邊吞了下去。環顧四周,找到了狐狸精,檢視後回來告訴她:“放心吧,她只是傷得太重暈了過去。”
知月“唔”了一聲,道:“對了,小狐狸呢?”
赤瞳不耐煩道:“能不能別這樣,你要死了是怎麼回事?現在就給我說清楚,立刻馬上!”
“咳……你看,我現在呢,全身都溼透了,這麼難受,讓我怎麼說。”知月有氣無力道。
“你……!”
“先扶我起來吧。”
小瞳看她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知月靠著她,默然一會兒,道:“你帶小夜先離開。”
赤瞳道:“花孔雀現在死了……”話未說完,便聽到一絲響動,轉身一瞧,不可思議。只見,“花澤君”安然無恙地站在她們身後。
“!!!”
“花澤君”打量自己這副新軀體,冷笑道:“不用我花時間再去找了,自己送上門來了。”
赤瞳滿臉不可置信。知月拉過小瞳的手道:“這不是花孔雀。你先走,我來拖住他……”
“花澤君”躺在地上,變為了一隻血跡斑斑的九尾狐。知月猜測,這人應該是那法杖利用了花孔雀的一個斷臂幻化而成的,不是真的花孔雀,或者說是擁有他的一點意識的傀儡。
赤瞳不肯鬆手,道:“要走也是我們一起走。”
知月見她執拗,很快放棄了。她也不確定,自己現在這副狀態,還能不能拖得住這傢伙。
此刻的“花澤君”與之前花孔雀最大的區別在於,瞳色不同,前者是紫色,幽暗神秘。
他道:“今晚,你們誰也走不了。”一語說罷,一陣電閃雷鳴,他飛到半空中開始結印。
知月捏緊了小瞳的手,後者察覺,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道:“你的手,一直這麼冰嗎?”
像小瞳這種假正經,也會在這種危險的場合閒聊一句。知月不由得道:“不是。我怕冷。”
赤瞳卻嫌棄她:“為什麼要說得這麼認真啊?”
知月嘻嘻笑道:“再不說,可能都沒機會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