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崗見過,是那寺廟外的兩頭石獅子的其中一頭。
知月當時以為看走眼了,原來石獅子才是它的假象。這怪物體型如一頭雄獅,鬃毛與它的眸子一樣,全身上下披滿黑亮的蛇鱗,猶如一副鎧甲,四肢較短且粗,爪子大如鬥,尾巴長如蛇,末端有尖刺,似乎就是一頭為打架而生的怪物。
怪物齜牙咧嘴地慢慢逼近,火龍立即噴出一道火焰阻止,竟不能傷它分毫,怪物撲過來,動作極快,火龍來不及躲閃,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怪物卻繞過他,跳到了身後知月的跟前。
炎少大驚,回身望去。
知月神色肅然,正要動作時,那怪物卻蹲在那兒,歪著頭,紫色的眸子裡似乎少了詭異的紅色,身後的尾巴搖來搖去。
炎少:“???”這怎麼看,都像是一條大狗好吧!
“乖。”知月從懷裡掏出一顆糖,順便把外面的紙剝開,扔給那大狗……不對,是怪物,她拍了拍手道:“已經沒了。再想吃的話等出去給你買。”
炎少:“……”
炎少當即變作人形,捧著一團火焰過去,十分詫異:“知月姐,這什麼情況?不是你這哪來的糖?”
知月想了想,道:“這傢伙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不死,它有一個哥哥,叫不休。不死不休是上古兇獸。傳說它們的前身是一個人類養的兩條狗。有一天,主人上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回來,為尋主人,兩條傻狗跋涉千里也上了戰場,最後主人沒找到,反被亂刀砍亂箭射,死在了戰場上。或許通了靈性,因怨念,化為兇獸。
“雖然是兇獸,但它們卻很少傷人。因為它們生前最喜歡吃主人給的甜糖,於是若想從它們身邊安然無恙地過去,就只需在身上放兩塊糖即可。”
炎少聽完,只沉默了一會,便道:“那這糖又是怎麼回事?知月姐,你一開始就知道會遇見它麼?”
知月搖了搖頭,簡單解釋道:“不知道。小瞳送的。”
“她?她這個母老虎,她路上不是說已經吃完了嗎。我要的時候她不給,原來是為了給你留著的。”炎少頓時心生醋意,心想這妹子果然不簡單。
“知月姐,你……你笑什麼?”
“心情好不笑麼。”
炎少皺著臉還想要說什麼,知月豎起食指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小聲道:“別忘了不死不休。阿炎有什麼話之後再說,我們先去找花孔雀。”
不知等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自己站累了,想蹲一會兒。這時,懷裡的劍蠢蠢欲動,迫切要掙脫她。
赤瞳心想,應該是知月回來了。知月確實回來了,還帶著一頭“石獅子”,半晌,她才接受事實。
不過,赤瞳心底還是有疑問的,道:“發生什麼了?”
知月走過去:“它喜歡吃糖,幸虧小瞳給了我一塊糖。”
“這……沒事就好。”赤瞳說完,把懷裡的劍還給她。
知月收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它對這裡比我們熟,由它帶路,想必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花孔雀了。”
“知月姐,你怎麼確定,它把我們帶去的地方不是那花孔雀提前設好的陷阱?”這時,炎少開口道。
知月道:“阿炎說的有道理。可以說說你的想法麼?”
炎少沉吟了一小會兒,道:“我覺得,我們分開行動。不是分兩路,而是有人在前面,有人在後面。”
知月若有所思道:“那,這不是和我們之前一樣嗎?”
炎少過來,攬著知月的肩膀:“那花孔雀很可能是衝知月姐來的,所以我得寸步不離地保護知月姐。”
結果怎麼分,顯而易見。赤瞳的臉當場冷了到冰點。
知月看了看小瞳,道:“我覺得不對。記得花孔雀上次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叫我帶上小瞳一起。”
炎少撓了撓頭:“有嗎?”他不在場,當然不知道。
赤瞳假裝想起有這回事,其實她記得很清楚花孔雀說過,頓了頓,淡淡道:“花孔雀確實說了。”
知月笑了:“對吧。所以阿炎,你需要保護我們兩個。”
炎少:“……”得,現在這三個人裡面,他是外人唄。
但至少,炎少不用打頭陣了,那妹子想跟知月說什麼悄悄話,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不算失敗。
三人跟著那隻大狗又走了一段路。赤瞳果然沉默許多,不再與知月閒聊了。炎少對此卻很鬱悶。
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麼了,本該開心才對,但炎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