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之態。
知月聽見動靜已經出來,見狀來不及扶額,上前就先阻止赤瞳道:“小瞳,你突然拔刀做什麼?”
赤瞳像是遇見了幾世仇人一般,道:“哼,終於出現了,三足鳥!”語調在最後三個字上微微上揚。
“……”知月有些懵,卻還是否定道:“誤會,他不是。”
“他就是。”
知月知道怎麼解釋她都不會信,轉而走到了那男子身前,蹲下身來,安慰道:“阿炎,是我來了,你別害羞了,沒人看你的。小瞳她只是被嚇到了而已。阿炎,你先聽我的,先把手放下來。”
炎少這才慢慢把手放下來,然後一把摟住知月的脖頸哭了起來,知月一邊安撫,一邊示意赤瞳把刀收起來。
赤瞳翻了一個白眼,把刀插回鞘中。
她有些自討沒趣地嘀咕一句:“明明就是三足鳥嘛。”
然後,知月把他推開,又將衣袖從他手裡抽出來,語氣變得嚴肅,道:“阿炎,以後再把人嚇到,我不管你了。說了多少次了,你還是小孩麼。”
被訓的明明是一個大人,卻在她面前,真的好似一個不懂事的孩童。炎少低著頭,把好看的嘴一癟:“人家本來就是你的……想要你抱抱怎麼了。”
“好好說話。”
“知月姐,我知道錯了。”
知月側頭,語氣輕飄飄道:“知道錯了,那就走吧。”
“哦。”炎少轉身要走,才發覺哪不對勁,又把頭扭了過來,道:“我不!你不知道這幾年來我有多想你,每天都想,想得我肝腸寸斷。我想來看看你。”
“我知道,我……也想阿炎了。”
“真的?”
“假的。”
“嗚嗚嗚……”
赤瞳靠在門上,雙手環胸,看著這兩個不清不楚的一男一女,心裡不知想些什麼,翻了一個白眼。
知月只好又安慰他幾句,雖然敷衍,但對炎少似乎很管用,他盯著她的臉,眼底盡是愉悅之色。
露悠悠出來,剛想問發生什麼了,就被赤瞳一眼瞪回去。她頓時覺得委屈,便到菜地裡捉蟲子去了。
知月將炎少帶進院子裡,見還剩些白米粥,問他餓麼,炎少點頭,她便又將鍋裡的白米粥熱熱。
這會兒,看著炎少喝著白米粥,知月這才稍稍鬆口氣。不知是不是赤瞳的錯覺,她的手有些發抖。
赤瞳沒多理會,只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炎少喝完一碗還想要一碗,知月卻把他的碗放去一邊,將笑意斂去道:“已經夠了阿炎。說正事吧。”
沉默了一會兒,炎少像只蒼蠅,邊搓手,邊皮笑肉不笑道:“……知月姐,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我覺得我昨晚藏得挺好的,難道這就是心有……”
知月不等他把後面“靈犀”二字說出,直接打斷道:“別跟我耍嘴皮子,我還不瞭解你。跟我說實話,你為什麼要一個人跟過來,有危險不知道麼?”
“這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涉險,所以我來了。”說完,怕知月還要趕他走,於是又道:“還有一個原因,我是奉命來的。”
聽到最後,她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微微低頭道:“是三御司,還是皇帝?”赤瞳默默地看著他們。
“都有。三御司是先皇設立專管皇宮裡怪力亂神之事的,本就是直接聽命於皇帝。小嵐身為三御裡的其中一御,她要在護城河守著,至於小澤,他在皇帝身邊抽不開身。所以也只有我來調查。”
知月道:“這裡又不是皇宮,你出來做什麼調查的?”
炎少不答反問:“知月姐,我們先不說這個行麼。那女人是誰?她怎麼跟你在一起,你們什麼關係?”
赤瞳心思敏感,見他忽然看過來,心中莫名緊張起來,扭頭不語。知月漫不經心道:“朋友關係。”
顯然炎少並不信,他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是又想她了?”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知月姐,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見知月的臉色忽然發暗,炎少及時用雙手把嘴給捂上,支吾道:“對不起,我又說了多餘的話了。”
知月抬起了頭,沒說什麼,只淡淡道:“已經回不去了。阿炎,有些話,我想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
“……哦。”
“先說點別的吧。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阿嵐和阿澤他們都還好麼?”
“我們都還好。小澤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