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也清楚,我那堂兄本就是北齊那伏魔寺的俗家弟子,在那伏魔山下學武已有十數年,期間任憑我等如何勸告,也未曾歸家!
然而前幾日,堂兄他千里迢迢從北齊返回了家中,並告誡我等抓緊時間屯糧。
更是對在下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前往北齊朝見農聖!”
“若是按金兄堂兄所言,只能說是北齊可能會陷入動亂,為何會說是那逍遙王要叛亂?”
“不錯,那逍遙王可是北齊皇帝的親弟弟啊,深得聖恩,還替皇帝接見過農聖的人物!”
“就是,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叛亂呢?”
其餘三人不解,在隔天的謝荀也是有些不解。
“三位以為,我那堂兄為何會匆匆返回家中!”
“為何?”
“因為那伏魔山就在逍遙王的封地之內,那裡已經開始秘密徵兵了。
我那堂兄便是因為不從,被抽了幾鞭子,身上的鞭痕還在。
要不是他擅長輕功,這才在前往兵營的途中找到機會,趁著徵兵官不備偷偷跑了出來,否則早已經天人兩隔了!”
“什麼?!”
其餘三人心神巨震,隨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北齊近些年來因為農聖變得兵強馬壯,對我大康虎視眈眈。
若真是逍遙王叛亂,使得北齊陷入內亂之中,這也有可能是我等報效朝廷,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啊!”
三人的心中頓時變得火熱了起來。
如果北齊真的內亂,他們康國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種大好時機?
“不錯,若是我等現在便投身軍中主簿,待戰端一開,便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金姓書生目光炙熱的說道。
隔壁,謝荀聽著那四名書生的談話,眉頭微微皺起。
他見過逍遙王,對方給他的感覺還行,並不像是那種野心勃勃之人,否則王位也不會被封以‘逍遙’二字。
可那書生的談話也不像是作假!
“算了,北齊是不是真的內亂,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反正孟兄和李老已經是農聖了,無論是哪一方,都會盡全力保護好他們兩個,用不著我操心!”
謝荀眉頭舒展開來,隨後拿著手中的空白書本,來到了書店老闆面前。
“掌櫃的,這種空白書來五十本,墨條再來十根,毛筆”
過了一會,他們揹著沉重的木箱從書店離開。
而書店內的掌櫃則是愛不釋手的摸著桌上的銀子,熱情的看著謝荀他們離去的背影。
出手可真闊綽啊,要是每天都有這種顧客上門就好了!
跋山涉水回到竹林之後,謝荀將筆墨紙硯統統準備好。
桌上一共放著數支毛筆,五個磨好墨的硯臺
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略微有些激動的心情。
“哮天待會你不要打擾我,要是硯臺快沒墨的話,記得及時磨墨!”
頓悟開始前,謝荀對著哮天鄭重的告誡道。
“汪汪!”
哮天重重點頭,眼中滿是認真。
放心吧主人!
謝荀抬頭看了一眼不早的天氣,隨後將屋內的油燈點上。
隨後他閉上雙眼,尋找到了體內那似有若無的薄膜,只要將其戳破,便可以觸發頓悟。
心念一動,頓時將其戳破!
下一刻,謝荀感覺自己的大腦變得無比清晰,思維變得十分的通透、敏捷。
他低頭看向眼前的功法思路,感覺像是有一個嶄新的世界在自己眼中綻放。
原本他改編功法之時,就宛如是霧裡看花,需要一點一點撥開雲霧,才能得見花上的每一處細節。
然而現在,眼前的‘濃霧’在剎那間消失,無數的豔麗‘花朵’分毫畢現,在他的面前不再有隱藏。
功法之中的一些隱晦的錯誤紛紛被找出,或是改進、或是摒棄!
之前不同功法之間,他覺得十分契合之處,竟然也有不少衝突。
這些都被他一一找了出來,隨後加以修改!
確保總綱和思路沒有問題後,上面的設想該怎麼實現,經脈、穴位走向的各種細節,也在腦海中紛至沓來。
手中的毛筆化作近乎化作了殘影,一個又一個字在空白的書頁上浮現。
硯中的墨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很快第一個硯臺中的墨水便已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