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數月時間,謝荀基本上每天都會提早半個時辰關門,帶著哮天來到西市溜達一圈。
花街的被燒燬的青樓也在迅速重建,其他的青樓也在那場大火的一個月後,紛紛重新開業。
現如今,謝荀除了賺錢、練武之外,還多了一個小習慣,那便是到勾欄聽一會小曲,然後到說書人聽一會江湖上的奇聞軼事!
自從小竹離開已有小半年,但卻是音訊全無,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倒是在說書人的口中,他聽到了一個疑似小竹的女俠客剿滅山匪的事蹟。
那人也是同樣戴著一副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同樣是使得一手劍法,腰間掛著一個葫蘆;
謝荀猜測,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小竹,看來自己的這個徒弟混的還行!
確定小竹還活著之後,他這個做師傅的也算是可以放心少許。
時間一點點推移,直到年末,小竹依舊沒有回來的訊息。
“籲~”
臨近年關,紅河城東城門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坐著一位中年壯漢,身形魁梧,揹負一柄寬大的大刀,胸前還掛著一個沉甸甸的行囊。
他臉上的傷疤自眼角延伸至下巴,為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兇悍之氣。
明明是早晨地面都會結霜的寒冷天氣,而那馬上的壯漢卻只是穿了一件粗布短衫,身上還不斷有霧氣升騰。
周圍路過的百姓紛紛側目,頗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壯漢。
壯漢並沒有理會周圍的百姓,而是從身上掏出一張布條,上面寫著‘紅河城’三個字。
他將布條舉起,跟眼前城門上的牌匾對比了一下。
“有鐵鏽味,字也是一樣的,看來這裡就是紅河城了!”
壯漢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連忙翻身下馬,朝著城中走去。
壯漢一手牽著馬走在街道上,一手拿著剛剛那張布條,眼睛不斷往兩邊的商鋪看去。
寒風在街道上席捲而過,布條翻飛之間,露出了另一面,上面赫然寫著‘謝氏按摩堂’五個大字。
不過走了半天,肚子都走餓了,他還是沒找到謝氏按摩堂在哪!
“哎老漢,可知道謝氏按摩堂怎麼走?”壯漢扭頭朝著一旁的白髮老漢問道。
老者一見他臉上的傷疤,嚇得臉色一白,連忙裝作沒聽見,低著頭匆匆離去。
“這老漢,怎麼比我死去的二叔都耳背。”壯漢嘟囔一聲。
隨後他又找到了下一個目標,那是一個扛著鎬頭的礦工,他牽著馬連忙走上前去。
“哎老兄,謝氏按摩堂怎麼走?”
“啊!”
礦工被他的臉嚇了一跳,剛想跑,就被一隻大手給攔住了。
“你你找謝師傅有何事嗎?”眼看走不掉了,礦工顫顫巍巍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手頭上有點事情要跟他了斷!”壯漢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包裹,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
了斷!?
礦工頓時瞪大了雙眼。
難不成是謝師傅的仇家?
不行,不能讓他去搗亂!
“喂,你發什麼愣啊?”壯漢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那那什麼,好漢你先往前直走,一直走到最中間的路口,再往北走到頭,那裡就是了。”
礦工連忙指路,說完,便像逃難一般匆匆離去。
“老子長得有那麼嚇人麼!?”看著被嚇跑的百姓,壯漢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得呢喃道。
不遠處,看著壯漢離去之後,剛剛那名礦工正匆匆跑向一旁巡邏的捕快。
“大人!剛剛有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要找謝師傅麻煩,不過他不認識路,被我指路指到府衙去了!
對了,他身上還有大刀,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什麼,居然有人要找謝大人的麻煩?”
“咱們走,快去通知總捕頭大人!”
捕快們連忙朝著府衙飛速趕去,連巡街的任務都不管了。
中午時分,謝荀正和哮天在店內吃飯,忽然聽到外面街道上響起了馬蹄聲。
片刻間,那馬蹄聲在店門口戛然而止。
謝荀抬頭向外看去,只見白水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壯漢從馬上下來。
“謝兄弟,你家徒弟託人找你來了!”
把手中韁繩交給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