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謝荀和哮天細嚼慢嚥,吃了半個多時辰。
本以為那老丈應該是離開了,結果出門一看。
嚯~
好傢伙,那人還站在樹下,像是木頭人一樣,腳步都沒有挪動過!
“嗚?”
哮天抬頭看向謝荀,眼中滿是疑惑。
那人就這麼站著,腳不麻嗎?
“誰知道呢!小二~再宰兩隻雞,拿一壺酒。”
腳麻不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剛剛才吃了個半飽。
謝荀轉身再度入店,繼續吃、繼續等!
聽到謝荀喊聲的影叔,忽然感覺心中有些累。
你丫的謝荀,說好的來樹底下祭奠故人,怎麼吃了半個多時辰還要吃?
好好好,我還就真的不信了,你能吃一整個下午的飯!
一個時辰過了去了,那老丈還在。
謝荀繼續轉身進客棧吃飯,他還真不信,對方能夠在大樹下站一整天?
兩個時辰過去了,夕陽照射大地,將樹的影子拉的老長,那老丈依舊還站在原地。
“掌櫃的,這老丈是怎麼了?”
客棧門口,吃了一下午有些吃撐的謝荀,不由得向身旁的客棧掌櫃打聽情況。
“不清楚,他是從早上來的,從日出到日落是滴水未進。”
掌櫃搖搖頭,他只對那老丈一天沒吃東西,還沒暈倒有些好奇。
“站半天動作都沒有多大的變化,看樣子應該也是江湖人士。”謝荀說出自己的判斷。
“我看他滿臉愁容,好像是在緬懷故人,估計是傷心的吃不下飯!”
一旁的店小二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難道是有一同闖蕩江湖的生死兄弟,意外死在了咱們村?”掌櫃心中的八卦之火忽然燃燒了起來。
“嗯~我倒是覺得不像,或許是紅顏知己也不一定啊!”小二不太認同自家掌櫃的觀點。
“嘿~你小子,非要跟我犟是吧?”
掌櫃毫無徵兆的抬起手,一巴掌呼在小二後腦勺上。
“哎喲~大伯您輕點打,我這頭要是被你打壞了,可沒人給你養老送終。”
小二捂著後腦勺,齜牙咧嘴的嘟囔著。
“你小子還敢犟?”掌櫃又抬起手。
“不敢了!不敢了!”
小二嚇得溜到了一邊,探出個頭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打聽打聽?”
“人一老就喜歡憶往昔,咱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吧。”
謝荀自己都老死過兩回了,每一次老的時候,他確實也是喜歡獨坐在院子裡,拉著哮天一起憶往昔。
“哎~”
他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只能是半夜去埋佛珠了。
謝荀就不信了,等到入夜之後,對方還能一直不走?
而大樹底下,影叔正聽著後方的談論聲,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
神特麼橫死的生死好友、紅顏知己!
他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還都不是為了假裝祭奠廣休,好跟謝荀搭上話。
聊個天、講個故事、再編造個長輩的身份,深一下兩人之間的信任。
然後他就可以用長輩的身份,將對廣休的期待連同內功心法,一起託付給謝荀。
這樣一來,不僅名正言順,自己也可以完成公子的交與的任務。
可結果呢,你丫一直不過來是怎麼回事!?
“咕嚕嚕~”
忽的,肚子裡傳來了擂鼓般的聲響,影叔深吸一口氣。
算了,反正他就在客棧裡,也跑不掉。
不如還是先吃飯吧!
客棧內,謝荀剛開好一間上房休息,影叔就來到了店裡。
“小二,來壺酒,再來兩屜肉包子。”
樓上,剛進門的謝荀聽到了樓下的聲音,連忙來到窗邊開啟窗戶,朝著大樹方向看去。
“果然,那老丈還是在入夜前離開了!”謝荀心中一喜。
“汪?”
哮天在一旁扒拉了一下謝荀的褲子,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埋佛珠嗎?
“不著急,咱們等夜深人靜再說,別讓村裡其他人看到了,要是被村民給好奇把佛珠挖出來,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看著手裡的佛珠,謝荀搖了搖頭。
他來之前樹下沒有佛珠,來了之後樹下也沒有佛珠,那不就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