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的如何了?”白水緩緩開口,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稟白總捕,我等已經查明,沈六的死因是被吸乾了氣血!”一名捕頭站出身來,硬著頭皮說道。
“我等已然派出所有人手,將整條花街封鎖,保證不逃脫任何一個人!”
又有一名捕頭站出來說道。
“青樓中的人員依舊在審問,其中有幾個是城中的富戶,早些時候張大人出面,欲要保下他們幾個。
我等拿不定主意,還請總捕定奪!”
“呵,張大人?將他也拿下,一併審問!”白水冷笑一聲,目光變得冰冷。
“這”
幾位捕頭面面相覷,他們口中的張大人可是和總捕平級的存在,這讓他們怎麼敢動?
“你們儘管動手,出了事有本官擔著!”
白水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扔到了那名捕頭的手中。
他的態度堅決,彷彿絲毫不擔心那位與自己平級的張大人報復。
幾名捕頭眼中閃過一絲驚駭,看來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料。
“是總捕大人!”
眾人連忙應道,隨後齊齊退出了房間。
“什麼時候出事不好,偏偏遇上這藥材盜竊案,正趕上知州大人在氣頭上~”
白水揉了揉眉心,前後不過半個月,接連出了兩件大事,也是讓他十分頭疼。
他眉頭緊皺依靠在椅子上,屈指緩緩的敲在桌面,發出陣陣敲擊聲。
忽的,白水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都說謝師傅養的黑狗哮天頗有靈性,或許可以請他幫個忙,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想到這,他連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這一日,謝荀照常在店裡給礦工疏通經絡。
忽然間,幾名百姓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臉著急的喊道:“謝師傅!謝師傅!白總捕頭來了!”
“白總捕頭!他來幹什麼?”
謝荀愣了一下,眼中浮現些許疑惑。
難道是和花街的命案有關?
可花街的命案,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對方怎麼忽然親自上門找上自己了?
正思考間,門外街道上便傳來了馬蹄聲。
只見一個腰間挎著大刀、鬚髮皆白的大漢翻身下馬,對著剛想驅散百姓的捕快喝道:“回來!”
幾名捕快連忙止住腳步,雖然並不明白總捕大人的用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了他的身後。
白水抬頭看著眼前的牌匾,上面寫著五個大字——謝氏按摩堂!
這是前知州大人親手寫下的牌匾,有這塊牌匾在,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闖進去。
“大人,我等為何不進去?”有捕快不解的問道。
除了在府衙和伏虎廟外,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總捕大人,主動在門外等候。
“不急,先前故意放慢腳步,想來沿途已經有百姓提前通知謝兄弟了!”
白水擺擺手,目光依舊停留在店內。
很快,門外的百姓紛紛散開,十分自覺的將空間讓了出來。
“哈哈哈,謝兄弟別來無恙!”
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在百姓讓開後,只見白水一身官服,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個步伐穩重,氣息沉穩的捕快,顯然他們的身手並不弱。
“數年不見,謝兄弟風采依舊啊~”
看到謝荀那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容貌,白水忽然又想起了當年,那個在礦洞內按著女鬼爆錘的生猛場景!
“白兄風姿更勝往昔啊!”
謝荀連忙起身拱手,兩人好似十分熟悉的模樣。
“原來謝師傅和白捕頭是結交好友啊,虛驚一場!”
剛剛那報信的百姓見狀,頓時長出一口氣,差點以為對方是來搞事的。
其實也不能怪百姓們這麼想。
畢竟白水身為總捕頭,這些年來但凡拜訪的人家,大多都是犯了事後被查出來,他才上門抓人的!
於是城中的百姓也生出了一個刻板印象,感覺他人走到哪,哪的人就被抓入大牢。
正因如此,他這才會火急火燎的跑來報信!
“今日貿然前來,打擾了謝兄弟生意,實屬不該。
但事態緊急,白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謝兄弟見諒!”
白水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