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瘋癲道人臉上寫滿無奈:“為什麼道爺我每次做好事,都會被人誤解呢。”
說罷,他的無奈之色一收,忽然又面色癲狂地朝江照走來。
一步一步,宛若幽冥惡鬼般向江照靠近。
江照人都傻了,你是不是做好事先不提,單單是你這副樣子,就讓人警鈴大作。
其實真要動起手來,江照還是有些虛的。
看對方的氣息,應該是池境巔峰,距離川境一步之遙,若是以往江照自然不懼他,可現在自己發揮不了全部戰力。
而且對方顯然也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就算僥倖打贏,後面碰上【囈語】以及他的信徒,那恐怕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桀桀桀桀,道友,不要這麼緊張嘛,我真的沒有惡意的。”
“你這麼香,我還想留著多品嚐幾次……吸溜……”
“何況,你也殺不了我!”
他的語氣依舊是癲狂到了極點的那種,江照心頭的擔憂更大了。
他手心處已經凝聚了一團慘白色的古火。
妖火白染,專燒神魂。
上次用燼照天焚燒了這傢伙,結果只是個分身,但能灼燒神魂的火焰,就算只是一具分身,你也不可能一點影響都不受吧?
“真是讓人心寒啊。”
瘋癲道人呵呵笑了幾聲,臉上的銅錢在甩動之間嘩嘩作響。
下一刻,他託舉雙手,周圍無數鮮血狂湧,好似猩紅色的驚濤駭浪。
漸漸聚成了一個環形,把他拱衛在鮮血海洋的正中央。
江照以為這是他動手前的準備,心下一沉,就要把白染丟出去。
但就在他要出手的時候,瘋癲道人腳下的泥土,動了。
漫天腥臭的鮮血將泥土漸漸分開,然後,將被埋在地下的一男一女託舉到半空。
意識清醒的那個男人見到這一幕,直接嚇傻了。
他話都說不利索,舌頭徹底打結:“妖……妖怪?”
“哈哈哈哈,道友,我更喜歡你稱我為……神。”
撲稜——
瘋癲道人說完這句話,也不再管身旁的江照,直接變作一隻碩大的蝙蝠,一隻腳抓住男人,一隻腳抓住女人,往山下的祠堂飛去。
江照心中的疑慮不減,不是他以貌取人,覺得對方顛就把對方當做敵人,只是……那傢伙曾經闖進集訓營,還和自己打了一架,怎麼看也不是自己的同路人。
結果他竟真的是來幫自己的?
現在人已經被他帶走,江照再想這些也沒有意義,當務之急是趕緊下山,至少,要確定他不會對趙空城以及無辜村民們下手。
……
祠堂。
天上大雨依舊,江照回到這裡的時候,瘋癲道人正巧也張狂地大笑著,攜帶兩人降落。
似乎是知道江照和趙空城不信任自己,這一回,他把人送到之後,退後了十幾步,給兩人留下安全距離。
趙空城和江照對視一眼,把丫丫的父母帶了進來。
“男的斷了一條腿和兩根肋骨,女的肺部感染,我先給他們處理一下,問題不大。”
趙空城給兩人處理傷口的時候,丫丫見到爸爸媽媽,眼淚都掉下來了,立馬跑了過來。
“爸爸,媽媽,丫丫……丫丫好害怕,丫丫以為你們不要丫丫了。”
……
江照看了祠堂裡的眾人一眼,嘆了口氣,往外走了兩步,直視瘋癲道人的眼睛。
“今天這件事,謝謝你。”
他繼續補充道:“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是誰,以及……你有什麼目的嗎?”
瘋癲道人仰天大笑:“呵呵呵……道友,你終於冷靜下來了,太好了。”
其實不然,江照看上去沒有拿武器,但他的神經其實依舊緊繃。
他只是禮貌性地把【無間兵主】藏了起來,真要動手,取出來也就是半秒鐘的事兒。
“我叫墨非白,我說了我是來找你的啊,你好香~。”
墨非白?
江照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默默記下。
至於墨非白後面緊跟著的那句話,他半個字沒聽,全是些沒營養的垃圾話。
但若是自己問他,以這傢伙的瘋癲性格,大機率不會回答自己,還會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他也不打算多問。
“今天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在我能力範圍內,不傷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