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李胤說完,先是朝著長孫順義告罪一聲:“祖父見諒,恕孫兒不孝,動用了岳父大人名諱。”
“哈哈,好一個孫女婿,你岳父的名字,必將因你這對聯而流傳千古啊,你又有何不孝?哈哈哈,老夫我可是喜歡的緊吶!”鎮國公爽朗的笑聲,激盪整個大殿。原來,長孫順義的兒子,長孫無病的亡父,名字正是長孫欽,字俱言。
“寧王殿下之才,元修,心服口服!這對聯,再不用比,我魏國已然是輸了。”
李胤只是淡淡一笑,渾不在意輸贏一般,卻朝高廉道:“蒙丞相喜歡,甘為小王鋪紙,本王今日便專為丞相寫一幅字,贈予丞相,以表謝意,還望莫要嫌棄才好。”
“哈哈哈,能得寧王瘦金墨寶,本相榮寵之至。”高廉頓時眉飛色舞,這李胤,能處!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隆德十八年五月,大唐狂生寧州李胤,謹奉高丞相廉,惠教。”李胤寫完,擱筆、回身、掃了一眼棋盤,捻子,撩袖 落子,再轉身,從腰間掏出一枚印章,放在嘴邊哈了哈,用力蓋在那字幅上,唐.李胤。
“哈哈哈,好好好,多謝寧王,多謝寧王,改日,本相當置酒相謝……呃,大長公主,這字可是寧王送臣的,上邊可寫的明白。高廉看著李令月把那張墨跡未乾的字給揭了起來,有些緊張的提醒。
李胤聞言,猛然覺得脊背發涼,一抬頭,便對上那雙滿是幽怨的美麗鳳眼。
“呃……”李胤不敢說話,有些忐忑的看著李令月。
“我也要!”不是本宮,而是我!而且無論語氣還是聲音,都滿滿的幽怨氣息。
“哦,憑你要多少,我便寫多少!稍等!這就回來給你寫!”李胤不假思索的答應,橫跨一步,再次來到棋盤前,一如從前,信手捻子,落棋。
“呵呵,寧王殿下,可是真要下在此處?”元子攸突然笑道。已經七十多手,李胤終於有了破綻,元子攸趕緊拿起白子按了下去,好像生怕李胤悔棋。
這一幕讓許多人心裡一緊,不由暗暗埋怨,看這樣子,魏國使團要贏了?寧王啊寧王,你說你下棋就安心下棋,非瞎得瑟什麼?這下好了,要敗了吧?
“棋如人生,落子無悔!”李胤,又信手捻起一顆棋子,依舊看似隨心落子,然後,頭也不回,邁步回到那書桌前。
“咦?你竟下在此處?”元子攸不由驚呼一聲。
李胤恍若未聞,直接提筆蘸墨。
“那棋……?不然你還是先安心把棋下完吧?”李令月有些擔心。
“無妨,照他那般謹慎,我寫兩副字,他也未必能下完這一手。再說,輸便輸了,不打緊,哪有大長公主要的字重要?你想要我寫什麼?”
“大膽,寧王好生無禮,竟當眾與大長公主你我相稱……呃……倒也無妨”。喬玄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剛要藉機開口訓斥,就被李令月那滿是威脅的眼神兒嚇得縮了脖子,趕緊捂著鬍子往後退了半步。
“你想寫什麼?便隨意寫來,不拘是何字。”李令月這會兒,可咋也隱藏不住內心情感,直接明目張膽的雙目泛起小桃花。他為了滿足自己小小的胡鬧,而不在意棋道輸贏,要知道他可是賭上了自毀容貌,自斷手臂的啊。他如此待我,不懼生死,我又何惜此身?什麼岩棉瓦,權勢 都不重要了!
“那我便做一首詞,寫給你吧!”
什麼?賭上性命的對弈之比,他竟如此兒戲?還要寫字,現在竟然要作詩?這……真不要命了?
“這個混賬!簡直胡鬧!”後殿的隆德皇氣的直吹鬍子。
“父皇,切莫動氣,寧王既然敢如此,必然是有恃無恐,想來已是勝券在握。”李喆趕緊貼心的勸慰。
“朕哪裡是氣他張狂?分明是氣他無禮又貪心。”隆德皇憤然道。
“無禮?寧王對姑姑言語中,確實有不妥之處,可也並無大錯,這般相處,倒像是……極好的知己相交。”
“你小孩子家家,懂個屁!”隆德皇連粗話都飆出來了:“昨日,朕才把你大姐許配了他。”
“此事兒臣知道啊,前駙馬未婚身死,大皇姐孤苦多年,與姑姑一樣,為人所暗中非議指責,也是個苦命人,父皇能賜大皇姐婚配寧王,讓她出宮生活,寧王看似又是個重情義的,必不會虧待了大皇姐。父皇此舉,兒臣極是為大皇姐高興的,說起來,兒臣該替大皇姐叩謝父皇才對。”
“你……你小小年紀,怎會懂的這些?”隆德皇很是驚訝於自己小兒子的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