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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你?誰……高家?還是沈家?”
李令月沒答話,只是靜靜的看了李胤一眼。
“沒道理啊,你一個大長公主,又不是皇子……嗯?不對!是……陛下?還是說……你也在為哪個皇子做事?”李胤猛然想通了,丞相高廉,擁護的是裕王,尚書令沈興元則立扶祁王,皇帝有好幾個皇子,再怎麼論,皇位繼承人,也不會落到大長公主一個女人身上。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李令月也選擇了某一個皇子在暗中扶持,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皇帝忌憚李令月,因此暗中派人盯著,要看朝堂之上的表現,皇帝彷彿還真的對李令月有些忌憚,甚至是懼怕。
“就不能是兩者都有?”李令月很有興趣的接話反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對你們皇族的事兒,知道的不多。如果你能坦誠些,我應該能看的更清楚些。”李胤說著,特意很有深意的,在李令月身上某些部位盯了片刻。
“你……你這混賬,就不怕我會治你個不敬之罪?”李令月臉色驀地一紅,這傢伙那雙賊眼,像刀子似的。
“我可不敢對你不敬,連陛下都畏懼三分的大長公主,我一個區區質子,怎麼敢?”
“那你……你還看?”
“我是看著你熱,想問你要不要先把這棉衣脫了去?”
“我……我沒覺得熱。”李令月嘴硬,其實心裡已經在暗自道,不熱才怪!五月的天穿棉衣,誰能不熱?
“你還是不夠坦誠啊,明明頭上都冒汗了,還說不熱?”李胤前世可是撩妹大師!而且,可絕不僅僅是理論上的。執行臥底任務,什麼樣形形色色的女人遇不到?要想成功隱藏真實身份,在那些犯罪分子身邊周旋,若不懂把控別人心思,豈不是很容易會暴露?他現在就吃定了李令月對他有好感,而且很吃他既不太正經,又什麼都不怕的一套。
“我……我堂堂大長公主……你總不能讓我在你面前……。”李令月想說的是,你總不能讓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脫衣解帶吧?
“你棉衣裡邊沒穿衣服?”李胤怔怔的問。
“你……我怎會那般?”。
“這不就得了?裡邊穿著衣裳,你怕個嘚兒啊?脫了棉衣先涼快一會兒就是了。”
“你……我……”。
“哦?難不成你自己不會脫?需要人伺候?要不……你看我……”。
“住嘴!不許……不許胡說!”李令月心都在打顫,這傢伙怎麼什麼都敢說?說話這麼直白的麼?可是……自己在他面前,怎麼就生不起絲毫抗拒之心呢?
“哦,明白!君子動口不動手!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嘛!”
“君子?你……哎?你要做什麼?”李令月一把打掉朝自己伸來的那兩隻大手,嚇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
“怕什麼?我又不是君子!所以我是既動手動腳也動口,乖乖別動,我幫你把這棉襖脫下來。”李胤很是霸道的站起身,直接將李令月按在椅子上。
“你……不……不行!”
“說誰不行?瞧不起誰?聽話,乖乖待著別動!再亂動我可撕了哈?到時候撕壞了你這棉衣,你可不許哭著找我賠!”
“你……”李令月臉色通紅,直接閉上了眼睛。心裡道:反正本宮沒他力氣大,他又這般不講理,我又不能喊,不然讓人瞧見了 指不定會生出什麼流言蜚語呢
“噫……閉眼做什麼?脫衣服用閉眼的麼?”
“你……躲開!我……我我自己……會……我會脫!”這個該死的,哪來那麼多廢話。
“哦!你會呀!那你脫給我看呀!”
什麼叫脫給你看?李令月羞惱不已,不知哪來的力氣,直接猛然推開他,迅速站起身,很麻利的把棉衣紐扣解開,然後脫了下來。再不脫,這傢伙不定還會說出什麼羞人的話呢!我棉衣怎麼就那麼讓他覺得礙眼?
“吆?還挺快!還是脫了更好看!”
“你閉嘴!”李令月真想一腳踹死她,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李胤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臉賤笑:“好了,咱們不妨言歸正傳,你如此大費周章,深夜而來,總不會是隻為了問我那一句怪不怪你吧?”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問道:“你當殿拒絕皇上將三公主賜婚於你,卻轉而求娶長孫無香,知道我因何會從中阻撓麼?”
“難不成大長公主是想老牛吃嫩草?自己要招我做駙馬?”李胤完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什麼老牛吃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