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壓,並給予一定示好,為唐國提前留得一絲希望,日後三國伐唐,唐國戰敗之時,自然會先選擇向我大魏投降。”
“嘶……高!魏公未雨綢繆,高瞻遠矚,有如此謀略絕非常人所比,真是高啊!”鄭仁杰確實有些服氣了。
“此乃丞相之謀,魏某不過丞相麾下謀士,自該為主公分憂,何敢居功?鄭司馬萬不可再做此言,魏某得遇丞相提攜,此生萬死難報。“
“公真忠義之士,小人佩服!”鄭仁杰抱拳作揖,一禮到地。
就在李胤對出天然居門口下聯後,不到半個時辰。唐宮大內養心殿,年近五旬,兩鬢已有微霜的隆德皇,正斜靠在那張寬大的軟榻上,頭枕著高皇后豐腴滑嫩的大腿。神態端莊,氣質高雅的美婦高皇后,則用那蔥白似的纖纖玉指,輕輕為皇帝按著兩側太陽穴。低頭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隆德皇,悠悠道:“陛下,苕兒如今年齡也不小了,可府裡還只有玥兒一個正妻侍奉,臣妾聽聞鎮國公的孫女,可是個名滿京都的大才女,就連相貌也是極好的,臣妾想替苕兒求個恩典,請陛下為長孫家那丫頭和苕兒賜婚,讓苕兒迎娶鎮國公的孫女為側妃……”。
“眼下苕兒還是一心跟著丞相,多學些治國之道才是,而且,苕兒平日行事過於嬌縱輕狂,鎮國公是不會答應,把她那寶貝孫女給苕兒做側妃的,這事兒你也休要再提。”隆德皇忽然睜開雙眼,坐起身,眼神中恢復了平日的精明神色。
“陛下,就算鎮國公再疼孫女,可若由陛下賜婚,他莫非還敢抗旨不成?如今太子已有了東楚公主做太子妃,又娶了沈貴妃的侄女做側妃,還納了兩房良娣……”。
“住口!太子是儲君!自然該儘早開枝散葉!苕兒還年輕,正該把心思用在正事兒上,你莫要誤了他!如今北疆動盪,寧王不能理事,長山郡王也不是能主事的材料,若北疆有變,除了鎮國公,朕還能指望誰能替朕開赴北疆禦敵?鎮國公為國盡忠了一輩子,兩個兒子都早早戰死在了沙場,如今他那孫子孫女就如同是他的心頭肉,朕若下旨賜婚,無疑是等於要割他的心尖,他是不會抗旨,但也難免會心中不悅!苕兒平日所謂太過荒唐,別說鎮國公,就是朕,也很是失望,鎮國公一向心性耿直中正,如何會放心把他那寶貝孫女許給苕兒?苕兒平日行事,還有你到底是何用意,你當朕真的看不透、不知道麼?朕還沒到耳聾眼瞎的年紀!”隆德皇越說越氣憤,直接起身拂袖。
“呃……陛下息怒,臣妾只是見皇子們到如今皆還未有子嗣,想著能給苕兒多娶幾房妾室,也好儘早為皇家開枝散葉。臣妾只想能為陛下分憂,絕不敢另有他想,陛下!”高皇后聞聽隆德皇如此說,難免心中一驚,這個該死的男人,誰說他日漸昏聵?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明。想歸想,但皇后還是做出一副驚恐狀,趕緊跪在地上苦苦分辯。
隆德皇輕蔑的掃了他一眼,繼續道:“你要謹記,你是皇后,是裕王的親生母親,可也是太子,瑞王和獻王,以及幾個公主的母后,要事事公正,至少要儘量一碗水端平!”
“是,臣妾謹記陛下教誨,絕不敢忘!”
隆德皇見她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冷的道:“朕知道你的心意,可太子也是先皇后所生,是朕的嫡長子,而且太子至孝,又一向勤懇,你該知道,朕不會允許任何人危及太子安全,誰都不行!朕給不了苕兒太子之位,但能保證他一生榮華,讓他做個無憂無慮的王爺!”
高皇后趕緊以頭觸地,口中泣聲道:“陛下息怒,臣妾絕不敢心存非分之想,還請陛下明鑑。”。
隆德皇語氣終於弱了幾分:“你說得對,皇家子嗣繁衍也是大事,你那侄女嫁給苕兒也有兩年了,遲遲不見又孕,是該給苕兒再納個側妃了。朕知皇商趙萬林有一女,天姿國色,性格純良,且是個利生養的,不日朕便派禮部奉禮去趙家提親,就讓趙氏之女進裕王府,做個側妃吧!”
“陛下,商人之女……”。高皇后心中一驚,正想著勸皇帝收回成命,卻聽皇帝又是一聲冷哼道:“不過是取個側妃,只為能早日給皇家添丁進口,開枝散葉,商人之女又有何不可?皇后莫要忘了,國丈年輕之時也是商人,你高家之前也是商賈之家,皇后如今母儀天下,莫非就忘了自己也是商人之女了?”
“是……臣妾輕狂了!”高皇后垂著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卻沒人看見此時她那雙眼裡,卻已然是滿滿的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