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宮裡來了人,要寧王出去接旨!”太子良娣孫壽,急匆匆跑進東偏廳,見院子裡無人,直接便朝著屋內而去。
隨著太子脫離危險,已經被秦槐和薛姑子等排除了嫌疑的太子府多半下人,便恢復了以往的勞作,只是包括雲昭訓在內的所有人,還依舊被勒令呆在原地,等候挨個審查。
太子妃掌管太子府一應私庫,剪秋替太子妃掌管著鑰匙適才有人進來尋剪秋,要上好的薰香,給德妃娘娘房裡用,剪秋也知道這是太子妃早就吩咐下的,因此便囑咐了兩個小丫頭子,在門外好好守著,自己便去開府庫取薰香。
孫良娣自己問明瞭府裡下人,說是太子妃來見寧王,便自己來尋太子妃,見門口無人,吩咐隨身侍女在門外等候,便朝屋內走來。未至門前,便聽得房內有窸窸窣窣的慌亂動靜,待至門前,邊喊了一聲,邊推開門,一腳邁入。
“快殺了她!”太子妃蕭美娘,衣裳還沒穿好,臉色因受道驚嚇而蒼白。急忙朝李胤低聲喊。
“不用怕。”李胤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繫著袍帶。
“太子妃,臣妾什麼也沒瞧見。”孫良娣嘴上如此說著,卻只是稍稍一愣,不見有半點慌張。
“無妨,本王遲早也要找你!”李胤索性坐下,看著太子良娣孫壽道。
“不知寧王找本……我,所……所為何事?”孫良娣收回自己邁入屋內的腳,順便觀察一番周圍,生怕李胤會真的突然暴起,殺她滅口。畢竟剛才自己確實瞧見了不該瞧見的事兒,沒見太子妃此刻還在忙著往身上穿衣裳麼?
“你放心,本王若真要殺你,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而且……本王若真怕你會把所見告訴皇帝或太子,也不會讓你輕易便能闖進來。”
“寧王……這是何……何意”。孫壽兒心下猛然一怔,便迅速往後退時,已然遲了。只覺得背後似乎一道人影,待要轉身看時,便被人猛然一把推回屋中,卻見一個年紀比自己略大幾歲,容貌身材卻不在自己之下的美豔女子,已出現在門口,將她推進門後,便將門擋住。
“寧王……你真敢在太子府殺人?”孫壽驚慌道。
“不,本王想跟你做筆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孫壽心下一慌。
“呵呵,雲昭訓身邊的侍女白霜,想必孫良娣不陌生吧?”李胤呵呵一笑,伸手將剛剛整理好衣衫,依舊慌亂不安的蕭美娘,拉進自己懷裡,抱坐在腿上。
“胤……寧王……你……。”蕭美娘更加慌亂,這人是瘋了不成?被人堵了個正著不說,如今竟然還當著旁人的面這般大膽?更何況,對方還是太子良娣!他就不怕孫良娣真的告密?
“自然是認得……”。
“不只是認識這般簡單吧?孫良娣!”李胤說著,從自己衣服裡,摸出一個小布包,扔在孫壽麵前。
“這……這這是何物?”孫壽表面如常,但心裡已然又是一慌。
“孫良娣,再裝糊塗可就沒意思了吧?這是本王從雲昭訓身上搜到的,你不會不認得吧?孫良娣不認也無妨,聽聞陛下身邊有一名暗探,嗅覺極為靈敏,只要讓他來嗅上一嗅,自然很容易便能分辨出這布包上有沒有你孫良娣的氣息。”
“寧王殿下是要把毒害太子之事,栽贓給我?單憑這斷魂散毒藥,和我的一個布包,王爺怕是還不能讓人相信!”。
“呵呵,你應該是昨日午後接到的傳訊吧?傳訊給你的,是宗正寺小吏桑科,還是睿王府的長史?”
“我……我我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孫壽臉色微微一變。
“若本王沒猜錯……你有家人在他手裡吧?昨日你接了毒殺太子的密令,便連夜找來聽命與你的下屬白霜,你們兩人在東宮後院池邊匆匆一會,你親手將斷魂散交給百霜,白霜今早服侍太子洗漱時,把它下在了太子擦牙的青鹽裡。”
“難怪紫釵夫人斷定太子是毒從口入,而薛姑子查了所有太子用過的碗筷杯盞,都沒能查到,毒到底是怎樣進入太子口內的,原來是下在了太子的牙鹽裡?”綾羅恍然大悟。
“寧王!你你……你還真是會編造,你無非是怕我,把你跟太子妃之間的私情說出去,才故意陷害我,沒人會相信你的。”孫壽心裡已然慌亂不堪。
“之前,本王可沒說這布包裡是什麼,你怎麼知道這就是斷魂散?而且,午前,你藉著去扶久跪腿麻的雲昭訓起身時,把這布囊塞在她身上,並非是忘了把布包撤掉,而是當時已經來不及。本王可以提醒你,直到如今,雲昭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