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乖,歇會兒……”。
“就不乖!夫君,你聽話。”
“臥槽!傾城,你學……嘶哈……你學壞了”。話未說完,李胤便被顧大學士給一口吞住。
“咯咯……就學壞就學壞,胤郎喜歡妾身學壞麼?”顧學士如今越來越像個孩子。果然只有被愛的人,才會越來越像個孩子,那些只知道逼著你成熟,哄著讓你懂事的,都算不得真正愛你的。
臥槽,能不喜歡麼?溫文爾雅,書卷氣息濃郁的淑女學士,突然換了風格,化身嬌蠻小野貓,縱馬馳騁,這反差,誰能不喜歡?
足足半個多時辰,李胤才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看了眼,依舊仰躺在那羊皮鋪就的軟榻上,一臉潮紅,已然累的熟睡過去的嬌豔女學士,一臉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鑽出營帳。這妮子,還真是又菜又愛玩。
京城皇宮御書房,滿頭白髮的隆德皇,強打著精神坐在龍椅上,短短不到倆月,三皇子和太子先後身死,李葶逃亡青州,二皇子和丞相造反,朝堂重臣損失近半,鎮國公也被人所害,這還不算,眼看,李苕那個逆子,也是命不久矣,一連串的打擊,讓隆德皇短短時間之內,明顯蒼老了許多。
“朕當初若是早聽李胤和諸卿之言,狠下心處死李莙,震懾住老二,太子或許……唉!高廉和老二,帶著六部尚書反了一半,鎮國公也遭毒手,駙馬重傷,李胤心生不滿……朕之過也!”隆德皇長吁短嘆,悔不當初。
“陛下節哀!”已經被隆德皇親自登門拜請入朝執掌相位的陳文錦,眼裡閃過一抹痛心,開口勸慰。
“唉!朕疼愛子女,視一幫兒女如命,可如今……唉!死的死,走的走,呵呵,身在皇位,就註定要做一個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麼?朕……糊塗啊!”
陳文錦也嘆了口氣,勸慰道:“陛下,事已至此,徒喚奈何?好在高廉事敗,大唐江山依舊穩固,否則……生靈塗炭,江山崩塌,那才真的是無可挽回。”
“唉!如今諸侯自重,遍地災荒,難道,朕真的是無道昏君,天要亡我大唐麼?若朕真的無道,上天罰我一人便是我,何苦……何苦禍及子嗣,讓天下百姓跟著受罪啊。”
“陛下,事已至此,當以儘快安定治下為要,好在如今有陳相,和武英公這一文一武盡心輔佐,如今六部已然安全穩定運轉,寧王已率軍前往掃除亂賊,事情已然好轉,陛下,要善保龍體,以江山社稷為重啊”。老太師喬玄顫巍巍的拱手勸諫。
“是啊,朕得振奮些,必竟喆兒還年幼,朕還得強撐著多教他幾年,這大唐江山,祖宗基業,不能毀在朕手上,朕該學學李胤,以民為重才是。”
“陛下,當務之急,是儘快迎回五皇子,策立太子之位,穩定國本;整頓吏制,廣施仁政,寬宥獄政,以慰民怨;積糧秣,修軍備,以震軍心,開言路,用賢良,以安社稷;陛下!時不我待啊!”陳文錦直接跪地,急聲懇求。
“愛卿請起,卿之所言,字字珠璣,句句忠誠,朕自無不允。自即日起,朕予卿和內閣特權,凡是有利於社稷安定之策,朕無不允。愛卿可召集內閣六部,共商良策,進於朕聞,朕必當奮發圖強,重振國威。”隆德皇虛抬雙手,示意陳文錦起身,一臉欣慰的道。
“陛下聖明,臣有數條,斗膽進言陛下,其一,請陛下下旨,通告全國,重責李苕高廉謀逆之罪!嚴令青州王誅逆賊陳衛平”。
“準!秘書丞上官儀何在?速速擬旨。”隆德皇毫不遲疑的下詔。
“臣,遵旨!”角落裡公案後的上官儀,趕緊拱手應命。
陳文錦接著又道:“其二,請陛下即刻差遣專使前往寧州,令任城王轉道渤海,儘快護送五皇子回京。查皇族宗室不法之舉,將四皇子身世昭告天下,歷數並重懲青州王包庇逆賊,傭兵自重,不納朝貢之罪,苛責汝陽王之前不納朝貢私返京城,妄動刀兵,之舉;問罪諸藩王不敬朝廷之責,並逐一降爵罰俸,以儆效尤。”
“這……如今朝堂不聞,不是該施懷柔之策,先安朝野,再徐徐圖之麼?卿此謀,怕是會讓諸侯心懷不滿,萬一……”。
“陛下!雖經高廉作亂,但,平亂之後,自逆臣家中所抄沒資財已超三千萬兩銀子,國庫充裕,且如今寧王正罰中州,諸侯皆在觀望動向,諸侯外藩,此時絕不敢有人輕舉妄動。陛下此時下嚴旨問罪,正當其時。若再差良將,以四軍扳手腕,巡攝違旨之地,當更佳。如此作為,即可現實朝廷威嚴,敲打諸侯,也可使天下百姓,對諸侯之過所知詳盡,實在是與外藩爭民心之良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