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出大殿的李胤,就被太監給攔了回來,李胤只好耷拉著腦袋,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重新跪回御書房,其它幾女也只好跟著一起回來。
“昨日,魏國武比之人已到了,就連你贏下的那魏相之女元如嫿,如今也已到了,可見魏國是真怕你再繼續殺人,元修與朕相約三日後比試。四天之後就是你大婚之日,朕想讓無病去比騎射,招呂奉先比對戰,林若海領兵比對陣,你看如何?”
“不用,何必如此麻煩?稍後臣出宮就去驛館,憑啥他魏人想什麼時候比,咱就什麼時候比?今天臣就去找他們,恰好,他們又欠了臣兩顆人頭,臣正好去討來,順便逼他們明日就去校場比試。這大比之事,陛下無需多慮,臣既然受命為特使,就敢保證,憑臣一人,就能把魏人打垮。”李胤一聽是這事兒,當即也不等皇帝讓他平身,就自行站了起來,拍著胸脯保證。
“別胡鬧,你身上如今可還帶著傷!”李令月道。
“就是,這可不是吟詩作畫,不許你逞能!”長孫無香也不幹了。
“吹!小兔崽子你就可勁兒吹!就你那三招兩式的馬上功夫,你連你無病兄長都打不贏,還敢說能把魏人打趴?”鎮國公一臉不願搭理他的樣子。
“嘿嘿,老頭子,有你這般說自家孫女婿的麼?要不,咱爺孫倆也打個賭?”李胤眨巴著眼道。
“不賭!老夫可不上你個臭小子的當!老夫看你打賭,就沒見你輸過!”人老奸,馬老滑,鎮國公果然是老狐狸。
“那,鎮國公的意思是?讓他去比?”隆德皇看向鎮國公,確實,鎮國公這麼一說,隆德皇才發覺,還真是如此,這混賬東西,打賭還真是沒輸過,跟太子打賭贏走了魏國郡主趙鳳璃,跟老二打賭,又贏走了顧傾城陳圓圓,連朕的碧波山莊,如今也成了他的寧王府,跟魏使打賭,不僅讓元修當眾認輸給朕行了叩拜之禮,還賺了他一千萬兩白銀和五千斤精鐵,逼得人家如今連親妹妹都送來了。
“老臣……不敢說,畢竟魏國此行可是揚威將軍元子建帶隊,有曹飛雄、曹雨度,賀重生、李牧戈四名宿將,更有王彥章,趙金剛,王天霸這三名當今無雙猛士。不過……。”鎮國公一臉肅穆的道,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李胤打斷,
“誰?魏國誰帶隊?元子建?這名字怎麼聽上去這般耳熟?是之前叫囂著,要娶你去做續妻的那個,狗屁快死的四品將軍不?”李胤猛然看向李令月。
“應該是……是他吧?妾身又沒見過,哪裡知道那些?”李令月趕緊低下頭去。
李胤旋即看向皇帝,一副詢問的眼神。
“就是這個元子建。”隆德皇點了點頭。旋即繼續道:“他是魏相元彬的同宗兄弟,以區區數千……哎?你這混賬,要去哪裡?”
“陛下稍等,臣這就去把那老匹夫的人頭取來!孃的!辱我愛妻之仇,正愁沒機會報呢,這老王八居然自己急著投胎,自己送上門來求死?不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李胤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門外走去。
“胤郎……你站住,你……”。李令月知道,自己這些女人,就是自家男人的逆鱗,
“住口!以後男人當家,你一個娘們兒家,少插嘴。”李胤頭也不回怒喝一聲,直接就一步跨出門去了。
“混賬,你……你給朕回來!”
“不回!等臣先殺了那元子建,為月兒一雪前恥,再回來領抗旨之罪!”聽聲音,顯然人已經走遠。
“胤郎……等等妾身!”大長公主已經一手提著裙襬,飛跑著追了出去,哪裡還有半點公主的威儀?
“胤郎,奴家陪你……”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柳丫頭也不許去!”鎮國公一把就薅住了要追出去的孫女兒的後脖領,另一手順勢拽住了柳輕眉。
“爺爺!(老國公)”長孫無香和柳輕眉像兩隻亂撲騰的小笨鴨兒,可就是掙脫不開。
“雲芮!你也給朕站住!敢出去半步,朕打折你的腿!”隆德皇一聲厲喝,讓跑到門口的長公主打了個哆嗦,不得不站在那裡。
“你們幾個女娃,跟著他去胡鬧什麼?好好待在這裡!不許去添亂!”隆德皇一板臉,還真把一向刁蠻的大女兒給嚇住了。
“高樂,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傳旨給長孫無病和林若海,讓他們點起兩百殿前司內侍衛,趕去鴻臚客館,不管勝負如何,都要給朕把寧王好好帶回來,若魏人敢傷他……就給朕把魏國使團屠個乾淨!”
“老奴遵旨!陛下,威武啊!”高樂震撼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