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當今魏國第一智謀之士魏念堂?想必這上聯,應該是你所做,而不是那個什麼你們魏國使臣元修所為吧?魏相元彬父子,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竊取自家文士的作品來往自己臉上貼金?”李胤面露微笑,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李胤對魏念堂並不陌生,這些日子以來,他閒暇時便會有意無意的跟風老或紅袖等諸女,談論如今天下各國的英士豪傑以及各國皇族、朝廷的趣事傳聞,以及眼下各方的動靜,風老似乎知道的很多,自然也跟他說了許多,其中包括許多不為世人所知的各國秘聞。
月前,燕國忽然向已經佔據的流州北七城大量增兵,匈奴左賢王冒恩也集結諸部騎兵三十萬,屯兵邊界。五日前,魏國使團已達洛陽,此次魏帝趙真遣使來唐的目的,是想借用燕國和匈奴屯兵邊境的威懾,來逼迫大唐,將流州南四城割讓給魏國,若大唐同意割讓,魏國不僅不會趁機進犯,還會拖住匈奴南下大軍;否則,魏國便會派兵,與燕國和匈奴一起聯合進犯大唐北疆。而此次來大唐的魏國使團正使,正是魏國禮部侍郎,魏相元彬的兒子,魏國三大青年才子之首的元修。元修有備而來,一見隆德皇,便提出三比之賭,比文,比武,比排兵佈陣,並約定三局兩勝之法,大唐若勝,魏國再不提割讓四城之說,若大唐落敗,除了割讓四城,還需加白銀一千萬兩,並將大長公主李令月,下嫁給剛死了老婆的魏國揚威將軍元子建為續妻。
而這位魏念堂,頗有些神秘,據說是魏國定陽人氏,之前一直默默無名那。五年前,北涼進犯魏境,涼魏大戰之時,為求活命,魏念堂向領兵守將元子建獻退敵之計,使得元子建火燒涼軍糧草,並以兩萬守軍大破北涼軍八萬之眾,元子建因功晉升四品揚威將軍,這才把魏念堂引薦給了其兄元彬,自此屢屢為魏相元彬和魏國朝廷屢獻奇策,一時名聲鵲起,一路平步青雲,魏帝趙真數次徵募其入朝為官,皆被魏念堂所推辭,卻為報元彬知遇之恩,甘願在丞相府做個長史。
之前極為囂張,被耿烈扇了耳光,此時右臉已經紅腫到不成樣子的魏人,正是魏國丞相府司馬鄭仁杰,也是元修身邊的長隨屬官。此時見李胤當眾辱罵自家丞相和公子,正要出言駁斥,卻被魏念堂一個冷冷的眼神給制止,鄭仁杰並非怕魏念堂,而是魏念堂還是此次魏帝欽封副使,鄭仁杰倒是不敢造次。
魏念堂朝李胤一拱手,不卑不亢的道:“外臣本就是魏相麾下,外臣之一切自然皆屬丞相父子,這上聯既是外臣所做,自然也能算的上是元侍郎所有。殿下何必拘泥於此聯究竟出於誰手?”
李胤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嗤笑出聲,一臉犯賤的表情,伸著脖子低聲笑著問道:“魏先生還真是個忠義之臣,那依先生所言,敢問魏先生,尊夫人是否也屬魏相父子所有?”
“噗,咯咯……”身後白狐先反應過來,嬌笑出聲。
“哈哈哈……”。旋即,周圍圍觀眾人皆鬨堂大笑。
耿烈本就生性耿直,心直口快,見李胤在話頭上佔了上風,哪還管合不合身份?當即開口大笑道:“哈哈,郡王殿下問的極好,某家也頗為疑惑呢,那魏人,你且為咱們細說清楚如何?”
那魏念堂卻是依舊面不改色,毫無波瀾,只是再次拱手道:“殿下乃唐國郡王,勳貴之身,何必降尊紆貴,做如此市井行徑?今兩國賭約已成,這對聯便是文比三項之一,殿下若能對的出,外臣自當洗耳恭聽,若是殿下只為逞口舌之能,那就請恕外臣不奉陪了。”
李胤面色一變,一臉莊重的朝魏念堂還了一禮道:“適才倒是小王言語粗鄙,失禮了。”面對自己如此惡毒的語言攻擊,人家居然絲毫不為所動,就衝這一點,李胤便覺得這個魏念堂非比尋常,這份胸懷和從容氣度,也當的起自己一句道歉了。
“殿下與外臣分屬不同,各為其君各護其國,雖言語粗鄙了些,卻也並無不妥,不必因此介懷。”魏念堂見李胤一個堂堂郡王,竟然能如此不顧顏面,當眾折節道歉賠禮,心中也是不由對李胤暗暗讚了一聲。
“魏先生雅量,小王佩服,既然兩國賭約已成,魏先生有令在身,小王也不便耽擱,這下聯,本王確實能對。”
“什麼?殿下果真能對?”之前曾出言維護長孫無病計程車子韓逸塵一臉驚喜。
“還請北寧郡王殿下慎言,這可是兩國對賭之比,事關國體,還請殿下莫要兒戲。”士子群中,一人大聲喊道,語氣中明顯的不屑。
“宋孝陵,你這是何意?殿下有為國分憂之心,如何到了你嘴裡,便是兒戲了?”那韓逸塵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