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始皇帝又說道:“朕將為冠軍侯操辦婚事,而你就專心研製防偽紙幣。” 趙牧恭敬作揖,“多謝陛下。”
離開皇宮後,趙牧嘴角帶著一絲輕笑。 等待完成統一度量衡、貨幣等一系列改革,整個大秦帝國的統治秩序也就穩固。等到明年,就是見證鐵騎縱橫的時代到來了。
返回宅邸,見呂雉及她的母親神色慌張地在院裡等候。
趙牧檢視過呂雉的狀況後,與呂家姐妹在庭院中說說笑笑,並談到了此次聖上賞賜公主的訊息。
即便在這個戰國七雄的末年,迎娶周天子的長公主仍被視為無上的榮耀。即使現今只有秦朝一國存世,百姓們和各國遺老依然尊此禮制視為極高的榮耀。即使是至高無上的秦始皇也未脫這一傳統禮儀之規。很快始皇帝便頒佈旨意,一個月後長公子趙牧迎娶周天子之女姬傾城。
對此趙牧也並不放在心上,他全神貫注地繼續投入於防偽紙幣的研究中,空閒時也偶爾前往軍營觀摩韓信等人訓練。
朝廷委派監督造幣事宜的是章邯的父親章愍將軍。由於趙牧態度認真且無私心,二人的合作十分愉快順利。
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月,趙牧就成功研製出了新型的防偽錢幣。該貨幣不僅難以複製且方便攜帶。隨後,根據始皇帝的命令,這些新型的貨幣開始透過最近新建的錢莊體系迅速推廣。
這次朝會上無人再提出異議,大家都清楚地意識到紙幣的推行將對大秦帝國帶來諸多好處,唯一令人擔心的是防偽問題。不過,在目睹了趙牧制定的一系列防偽措施後,大家均表示認可。
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標準尺寸、輪彀以及其他規範都已經定型,並逐步實施推廣。還有三天,便是趙牧大婚的日子,即廿月十七日——一個吉祥的黃道吉日。冠軍侯府內早已煥然一新,七天前呂雉姐妹就已組織僕人們打掃佈置,為婚禮做準備。對於呂雉的周密安排,趙牧雖看在眼裡但並未多言。
他曾經觀看過的一些歷史劇裡知道呂雉和武則天一樣,並非生來就想執掌大權,而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走上這條道路。呂雉並不是為了稱皇后之位而奮鬥,相反她並沒有掌控天下的野心;但是生活逼迫她作出這種選擇。許多歷史上類似的女子都做出了相同的抉擇,只是因為呂雉和武媚娘成功了,所以被世人所銘記。
到了晚間,趙牧在身邊呂婆的服侍下,也感受到她盡力表現,怕進京的公主會讓他遺忘舊人。由於身懷六甲,呂雉住在側宮,夜間也不與趙牧見面。轉瞬之間,這個重要的時刻終於到來。
秦始皇親臨廷尉府送來了數不盡的金銀珠寶、絲帛布料和馬匹。他的兒子扶蘇則在一旁侍奉,總是面帶微笑地展現著仁德風度,並恭祝兄長新婚愉快。趙牧也溫和應答,親切喚對方為“賢弟”。
原本打算出來觀看的呂婆被呂雉拉住了並鎖於室內。姐妹二人只能透過窗戶偷觀外景。呂婆眼中充滿期待,呂雉的眼神則飽含對未來孩子的希望……
那一夜宴席上,始皇帝攜群臣與趙牧一同慶祝,盡歡同樂直至深更。當夜,雖然微有醉意的趙牧保持著一份清醒。這可是新婚之夜,他需要給前朝公主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不美之舉自然要避免。
“參見長公子。”婚房內的婢女們行禮退下了。
洞房之內,只見月神姬坐於榻上,趙牧緩緩揭開了她臉上的薄紗。眼前少女嬌美容顏映入眼簾。姬傾城比照呂婆稍年幼幾歲,卻有著不一樣的溫婉氣質。
面對此情此景,姬垂頭低眉雙手緊纏顯露出一絲怯意。但還是抑制不住抬眼瞥視趙牧,好奇地觀察她的未來夫君。他對姬公主的容貌氣質感到十分滿意,畢竟娶一位既貌美如花又學識淵博的妻子,也是自己一直期望的事。
姬傾城在趙牧的注視下越發羞澀。儘管她是陰陽家的月神,見過無數大場面,甚至連婚前一些有經驗的婢女都已向她講解過洞房之事,但她的內心仍舊十分嬌羞,想開口主動卻又說不出來。
屏退在外的兩位婢女就站在門口。她們是所謂的通房丫鬟,也是為維護公主姬傾城體面的貼身侍衛。見此情形,二人心領神會地走了上來。
趙牧凝視著姬傾城臉上的薄紗,讚許地說:“傾城的容貌的確不負月神之美名。”
在廷尉府別院中,呂婆經過一天的忙碌終於進入夢鄉。呂雉抱著妹妹卻仍然清醒,心中盼望趙牧能來看看她們姐妹倆,但她明白,今天是公主成親的大日子,趙牧若來問候反而顯得不妥,可能會引起姬傾城對她們姐妹產生敵意。即便姬傾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