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提到的十金指的是純度極高的黃銅,相較於普通錢幣,它們純度更高、色澤更為亮麗,被稱為金。
趙牧站在庫房裡,眼前是成堆的宣紙,他面臨兩種選擇:
一種是將這些宣紙以高價出售,短期內就能累積巨大財富,並在未來繼續獲得鉅額收益。這種財富足以使趙牧富有敵國。
另一種是將造紙工坊交給始皇帝,並由陛下指派官員管理宣紙的生產和發行。
趙牧轉身對范增說道:“你為我起草一份奏摺,將造紙工坊交給陛下。”
“是,大人。”范增應道。
“另外,這些庫房裡的宣紙全部賣掉,用這些換來的財富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趙牧補充說。
“是,大人。”
如果趙牧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或臣子,他會緊緊守住這個寶貴的造紙技術以賺取無限財富。但趙牧不僅是大秦帝國的長公子,更懷著天下蒼生的責任感。對他來說,帝國的利益大於一切;因為帝國的興衰直接關聯他的命運。帝國強大他就強,反之亦然。
趙牧認為現有的百萬財富已足夠分賞下屬所需,所以無需再多積財。范增遵命去處理相關事宜。
正當此時,趙高進入冠軍侯府笑嘻嘻地彙報:“啟稟長公子,陛下正準備前往夏府探望國丈,邀請您一同前往。”
“好,多謝趙大人。”
“下官不敢當‘大人’二字,長公子此言實在讓下官惶恐萬分!”
趙高卑躬屈膝的姿態讓人難以想象他日後的權傾一時。
趙牧隨後換上了嶄新的錦袍並乘車出發前往夏府。當趙牧抵達時,始皇帝與阿房還沒有動身,然而整個夏府和四周已戒備森嚴。
二十年未見的母親讓阿房滿心期待,她不知道母親是否仍然安康,思念之情感動著她的心。
不久後,號角聲響起,象徵皇帝儀仗的鑾駕終於出宮,裡面坐著始皇帝嬴政和阿房。隨著車馬緩緩前進,父女二人內心的波瀾也在不斷湧起。
黎姜乘坐的是一輛較為靠後的車輦,作為甘泉宮的主人,她並不是皇后。按照規制,唯有皇后能夠與皇帝共乘一座御攆。後宮的所有事務皆由皇后負責決定,一般情況下皇帝不會過問這些事務,即使皇帝不在,皇后也可透過頒佈懿旨來治理後宮、處理國家事務。
...
“皇上駕臨!”
宣旨的太監在夏府門外高聲喊道,始皇帝和阿房走下了車輦。還沒等夏無且行禮參見,阿房已經迅速跑下來,在始皇帝面前長跪不起,哭著抱住父親:“爹!”
見到眼前滿頭白髮的父親——自己離開時他還黑髮如漆——心中充滿了愧疚。“爹,女兒有罪,讓爹您擔心了。”
然而始皇帝並沒有任何怨言,他輕撫著阿房的頭髮說:“回來了就好。”他萬沒想到還能夠再見到阿房一面,能與阿房相見已是他莫大的安慰。
“老臣參見陛下。”夏無且想要叩首跪拜,“國丈大人免禮,請起身。”始皇帝連忙扶住了這位前宮廷藥師夏無且,兩人關係一向親近,但今日見面尤為不同——現在阿房是皇后了,而夏無且則成了國丈:大秦之國丈!
他們走進夏府,只聽到後面傳來聲音:“父親,母親還好嗎?”原來這是阿房向夏無且詢問著什麼。
此時此刻,大秦的軍隊在外守衛嚴密。每一個士兵穿著烏黑光亮的盔甲,在黑夜中猶如繁星閃爍。
夏府內廳堂,嬴政和趙牧在商議朝中之事,他十分器重和讚賞這位擁有蕭何和范增這樣的謀士的手下趙牧提出的治國安邦良策。
夏府後院,夏夫人拉著阿房,撫摸她的頭髮說:\"你終於回來了, 思夜想啊,盼了多少日子,連頭髮都盼白了。” 阿房緊緊擁抱住母親回應說:\"母親,我現在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了。”
這對重逢的母女相擁而泣,多年的思念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阿房,牧兒已經完婚了,迎娶了呂家的兩姐妹。她們隨牧兒回到咸陽,一直住在這裡陪著娘。尤其是呂雉,她為人十分乾練,總能討得我歡心。”
阿房幫姜氏老夫人梳理好頭髮:“是呂氏姐妹嗎?陛下提過她們。她們本是齊國人,後來因避難遷到楚國,呂雉跟牧兒年紀相仿。”
“沒錯,就是這對姐妹。小妹名叫呂婆,她也非常溫柔體貼,常常和姐姐一同來看望我,陪我說說話,見到她們就彷彿見到了你。”
夏玉房聽著母親的話,輕輕為母親梳著頭髮:“從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