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什麼,你會照顧雕嗎。”
“勉強……可以。”
“本宮之前真是低估你了,再遲些日子,腿就廢了。”
“我很弱?”
“當然,本宮可以幾劍,而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子。”她一臉清冷不屑。
“噢,天快亮了。”
“密偵司會送你回府。”
這個白天接下來的事情,賈芸就不清楚了,疼痛,疲倦,鬆弛,席捲而來時只有沉睡。
只是再醒來時已經又是白天,渾身上下疼痛,小腿腫的像大腿,完全爬不起來,屋簷下鸚鵡嘰嘰喳喳,秋陽從寬大明亮的視窗斜斜傾斜進來。
受傷的地方換好了繃帶,身體上部被繃帶纏著,小腿露出有些地方,但也已經包紮,衣服換了乾淨的。
賈芸回來了,整個府裡的人就有了主心骨,就算是天塌下來,大家也不會著急了,她們覺得二爺在,什麼事都是可以做到的。
中午時,宮裡的太醫來了,賈芸自己用碳火燙傷口止血的地方已經開始感染。
大景朝的致死率在這個年代超過百分之五十,常年打仗的將士都受不住這種感染,更何況賈芸當時還用碳火。
太醫過來後,可卿,平兒,香菱都過來這邊等著診斷。
“寧國殿下命我帶了宮裡的藥物為寧海侯就地熬藥。”那太醫說完又猶豫著表示,需要將腿上幾處傷口燙過的地方爛肉刮除。
雖然沒有青黴素,但是對於傷口感染切除爛肉,中醫也有自己的藥物和方法。
晴雯,金釧她們也都站在屋子看著大夫刮除傷口感染的爛肉,沒有任何麻醉。
刮除到三分之二時,賈芸實在是抵抗不住,好在太醫手快刀利,隨後進行縫合,上藥。
賈芸為了分散注意力,看著可卿說道:“沒事了,都高興些,我回來後你們都在幹什麼。”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可卿道:“夫君那天被密偵司的人送回來,晴雯這丫頭在門口就哭出來了,邊哭還跑著去跟府裡說,到寧安堂時,還摔了一跤。”
晴雯拿了針線坐在房間角落裡安安靜靜地繡手絹,聽到大家說她,不由得杏眸一睜:“二爺,你昏睡那麼久,還不餓吧,這都是二奶奶的功勞,嘴對嘴的餵你不少湯藥。”
“那不是迫不得已嗎。”可卿淡淡的解釋道,握著賈芸的手,眼中微微閃過淚光道:“他們說你殺了六個人,才逃出來的,還說你那條腿的燙傷都是自己燙的,我就在想,這一個人怎麼能傷成那樣。”
賈芸反握住可卿的手,他現在更加在乎他的妻子,他的這些家人了,無論今後用什麼辦法,都要讓她們安全。
“可卿,你沒事吧,我不在發生了什麼事?”賈芸看著幾人,覺得她臉色十分怪。
“你安心養傷。”可卿說著說著哭起來,搖頭道:“沒事,沒事,我們都好好的。”
“那就好……最近你們沒事都不要出府了,就在內宅,有事告訴我,我來解決。”
等他傷癒合,便要儘快殺了靖王。
話音剛落,平兒接了寶珠的飯菜過來放到床邊,道:“爺,吃飯吧。”
賈芸看著大家,笑道:“你們都去忙吧,平兒去喊魏豹進來。”
可卿柔聲道:“那夫君用飯罷,我們先出去了。”
平日裡賈芸坐在屋子裡看書,或者去練武,可卿都是離他近近的,然後看著他,笑一笑又做自己的事。
反正自他醒來,回答他的話時心不在焉的。
“嗯,平兒,二奶奶怎麼了。”
“嗯?”平兒愣了愣,這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畢竟二奶奶交代過,西府的事兒別提了,不然又惹的二爺生氣。
“挺好啊,可能是擔心二爺吧。”
賈芸點頭,見魏豹進來後,看著兩人說道:“這次我被靖王的人綁走,金陵那邊我怕出什麼事。”
對於尤氏的安排,賈芸心裡也沒忘這事兒,就算沒有那個孩子,他也不會不管不顧她們的,都是自己家人般的存在了。
“二爺,你失蹤那天,就有個叫花子給榮國府送了信,林管家在你失蹤的當天夜裡,就已經去金陵了,你昏迷三天多,任憑快馬也趕不上了,您不在,我和平姨娘又不好自作主張。”
“這樣。”賈芸皺了皺眉。
原本魏豹還以為賈芸會急得爬起來要去金陵,或者著急的讓他去追,搶在榮國府之前。
誰知,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