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丈夫,努力抵擋著。
“是誰的命令?”看著越來越多的箭,甚至帶上了火,濃重的黑煙,把整個天空都要染黑了,男人低吼一聲,說道。
“去閻羅殿尋求答案吧!”
鎧甲縫隙露出些許混雜的白髮,高頭大馬·上的人卻沒有幾分尋常老者的慈愛,一隻箭衝破了鋒利的劍刃,其餘的箭像是找到了領頭的羊。一股腦的飛落了下去,在黑煙中不斷點亮火的光。
凌厲的攻勢下,血留了出來,鎧甲上都泛著些光,血肉之軀終歸倒下了,雙眼圓瞪著,堅定中帶著些迷茫,唯有緊握的十指,昭示著彼此的心。
旁邊滾滾燃燒的火,空中飄著的火星,像是一場盛大的祭奠,祭奠著無法魂歸故里的雙方萬千將士。
畫面一轉,戰場的肅殺消失了,少有的露出了幾分軍營裡的溫馨。女子執著筆一邊寫,一邊對旁邊的男人說著小話。
“不知道瑤瑤最近怎麼樣了,怎麼越大還越容易生病了呢?”
“大抵是今年的冬天天寒吧,弟弟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的,這幾天就是最後一場大戰,我跟陛下是最好的兄弟,總歸該幫他打完這一場的。等完了,我們一家三口就離開朝堂,去過我答應你的仗劍江湖。”
男人說著,將妻子有些寒涼的手攏在手心,細細地暖著。
“那我們去看海吧,聽說極北有一海,冬天都不會結冰,可神奇了。”
聽著妻子帶著些調皮的語調,男人只是笑笑。
“好,夫人說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桌案上被冷落的信,捲起一角,上邊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見,看著熟悉的字跡,從未收到的信,旁邊的柔情蜜意,混合著先前戰場上滾燙的血,糊成一片,沈瑤只覺眼眶一陣酸澀,極力想要擺脫這種感覺,卻像被黏住了翅膀的蝴蝶,無法逃離。
“怎麼樣,面對殺死你父母的人的兒子,你有什麼想做的嗎?”望照說著,一道靈力閃過,將愣在原地的君澈擊退幾步。
其他人也是愣在原地,試圖辨別著其中的真偽,視線在雙方之間逡巡著,只得到一片茫然。
望照湊近幾步繼續說著。
“你父母含恨而死,你卻和仇人的兒子日日談情說愛,不知道他們九泉之下,又該作何感想?又你這樣的女兒,他們的心估計都比這萬年不化的雪山還涼吧”
“他們臨死之際還在唸著你,那血那樣的熱,灑在地上,還是滾燙的吧。為國征戰的大將軍,最終死在小人的算計中,偏偏那人一家子還在享福。你呢,你為他們做過什麼嗎?他們至死都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這麼涼薄吧。”
“你胡說,都是假的。”沈瑤說著,捂住了耳朵,像是要逃避那聲音,偏偏還是一句不落的聽了個清清楚楚。
“上面那個老頭是誰啊?這到底是什麼關係,年齡也不對啊!”紫菱問道。
“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青衿道。
“是我外爺。”君澈揉了揉眉心,說道。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的父皇為什麼說他們不能在一起,原來如此。
血海深仇,從不能簡單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