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之間的距離是一百步,那就由他來將這一百步走完。
“感情不是強求就有結果的,我會為表姐看著的,將來一定會為她尋一門好親事。表姐值得一個全心全意待她的人。”君澈看著他的母親,這是為數不多忤逆她的事。
“就算你對她沒有感覺,你也必須娶她。”皇后說道,儼然是鐵板上釘釘子的模樣。
“為什麼?”君澈有些不可置信。快速盤算著,看來只能從父皇那邊下手了,有些事情他是不會讓的。
沈瑤眼睛亮了一下,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兩情相悅,可抵萬難嗎?
她想,她不知道,可也不願看著他孤軍奮戰。
“月兒必須是下一任的皇后,下一任皇后必須出自國公府,她是國公府唯一的女兒,這個答案可以嗎?”
皇后說著,一手撫摸著自己手上的護甲。
她的兒子一向溫和,就算他不喜歡月兒,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相敬如賓,也是極好的。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君澈聽到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舅舅身為鎮國公,站的已經夠高了。身後已是數不清的榮華富貴,為何非要如此?”君澈道,並沒有絲毫的退縮。
“你,你就是這麼和你母親說話的嗎?”皇后道。
聲音猛地尖銳起來,帶了些不可置信。她的兒子一向乖順,甚少頂撞她,為何偏偏在這件事上如此分寸不讓。
情同兄妹,是哪門子的兄妹呢?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情由不得你!”皇后說著,話語中的怒氣十分明顯,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
“是嗎?我倒是要去問問父皇同意了嗎?母后,不要逼我。”君澈道,鳳眸微眯。
平日裡柔軟的小貓也逐漸露出了他的爪牙,令人不可隨意侵犯。
“放肆!”皇后道,聲音中帶了些歇斯底里。
她弟弟當年做的事,已經令他的夫君非常不滿了,後來更是逐步收回兵權,只留下了一個空名。
她家族中的人,也是有意無意被放逐到了邊緣,再無重用的可能。
索性,她的兒子是現在的太子,未來還有希望。
本來這門親事,就是她一力促成,她的夫君也是多年來第一次對她沉默,隱隱看到了當年事發後的影子。
已經是很生氣了,君澈在這麼一鬧,大機率是成不了。
“不行,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皇后喃喃自語道。
她身上還有振興家族的使命,她終究不只是著北渡的皇后。
“既如此,母后不如換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太子好了。”君澈道。
聽著這話,皇后微微睜大了些眼睛,眼尾的細紋也顯現出來。
“你,你~~”
半天,卻還是說不出來一句話,身在皇室,果然血脈中都帶著涼薄,平日裡的溫順不過是蓄勢待發。
“可莫要因為此事傷了和氣,婚事,本就是要看些緣分的。要是陛下知道了,想必也不會開心的。”沈瑤說。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著君澈一個人孤軍奮戰,情感與理智的博弈中,心比她率先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