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裡握著。
迷迷糊糊間被人拉出了城門,走出了一段距離,手上的溫度漸漸散入夜色中。
“你今天怎麼也一直犯傻,掐自己不疼嗎?”君澈抱臂站在一旁,沒有接著往前走的意思。
“你掐一下不就知道了?”沈瑤說著,今天他又抽什麼風?
君澈看著向自己投過來的視線,多年的情誼使他第一時間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犯什麼病呢?”君澈說著,直勾勾的看著沈瑤。那雙漂亮的眼睛先是快速地移開,低下了頭。
“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可別冤枉我,我是想說太子殿下今天真是丰神俊朗,芝蘭玉樹,如圭如璋,溫文爾雅,風流倜儻。”
沈瑤說到最後,笑意已經完全忍不住了。
“算你識相。”君澈說著,看著沈瑤笑得快要直不起身來,偏偏還要強撐著,搖了搖頭。
“想笑就笑吧,誰讓我善解人意呢。”
君澈轉過頭,眸中像有星河落入。
我試過了,挺疼的。下次你倒是不用直接下手,你可以直接問我,我會告訴你的。這是真的。”
沈瑤看著君澈手背上的紅印,笑一下子止住了,看了一會兒。
“你總是讓我沒轍。”
“聽說這裡的夜市不錯,我們去逛逛?”君澈說著,手中出現一把扇子,一邊晃著一邊向前走去。
“好啊,聽你的。”沈瑤看著這張臉,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的話。
跟著人向前走去,反正她也很久沒有出來了,路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夜晚,微風習習,街道上已經上雖然不能說是人滿為患,人也還是不少。
街道上,橋上,船上也都點著光。走了一段,沈瑤停了下來,摸了下自己的耳朵。
“怎麼啦?”君澈察覺到身邊人的停頓,轉過身去。看見沈瑤的蔥白似的手指在耳朵上摩挲,圓潤的指甲還帶著些粉。
“耳環丟了?”君澈問道,明明是很正常的動作,卻吸引著他的視線。
“是啊。”沈瑤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些迷茫。
“丟就丟了,算我的,下次我送你副更好的。”
君澈看著沈瑤左耳上的珍珠耳環,倒是很襯她,下次送個更大的。她倒是很少露出這副表情,看來可能很喜歡這副耳環。
“這不一樣,這是皇后娘娘送我的,丟了不好。”沈瑤說著,顯然不接受這一說法。
她知道君澈倒是不怎麼怕他的父親,就是很怕他的母親,倒也不是說怕,也許應該說是心疼,他一向都是吃軟不吃硬。
“我跟我母后解釋,不用擔心。”君澈看著沈瑤不為所動,“那你在這兒等我,我回去找。”說完,就往回路走去。
“我去找,你先逛著,不用等我。我們還按以前的方式聯絡,就這麼說定了。”沈瑤拉住了要走的人。
“好吧。”君澈知道沈瑤這麼說就是下定了決心,她從小也是犟得很,決定的事輕易改不了。
看著人遠去的身影,出來時的興奮霎時消散了。
他記得之前也有一次差不多的情景,被人發現了,整整三天都沒有理他,冒出的想法頓時被掐滅了。
沈瑤走了一段,看著君澈消失在視野中。
隨便拐進一個小巷子中,消失的耳環靜靜躺在手掌中。
月光流轉中,看起來分為細膩。沈瑤戴上耳環,一隻信鴿從遠處飛來落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