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於吧？”
雖然這番言論是梵錦初自己推斷出來的，但他哪怕敢說出口來也覺得不敢相信。
人家地藏王菩薩能夠喊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口號，能玩以身飼獄，以法渡魔的那一套，是因為人家本就是三尊佛陀的弟子，自然能夠玩得轉。
但祂老人家都要“以十三劫修一法”，才能“為一切有情，除三災五濁。”
你陳山仁什麼新鮮蘿蔔皮，夠膽子玩這一套？人家天地意志會理你？
在這玩兒呢？
反正以他2046年，資訊核爆炸時代的現代人思維，都覺得陳山仁大膽得過分。
梵錦初以為自己已經想得很大膽了，但看到小龍公主那個“雖不中，亦不遠矣”的表情，才發覺自己還是天真了。
“你梵錦初都道佛合流了，你覺得他那個性子會比你差嗎？”
只見小龍公主搖了搖頭，像是在回想起當時的陳山仁有多麼亂來一般，才跟梵錦初正式解釋起來。
原來，早在梵錦初口述【悟法】心得，那一句“昔日鬥戰勝講法於空境”的時候，陳山仁就已經感覺到空中的超凡粒子開始躁動，體內預先設定好的【刀勢】模型也開始有所感應，四肢百骸陸續有縷縷熱感傳來。
陳山仁當然知道這個是身體機能已經準備好施展法術的意思，也是他的【演法】可以開始的訊號。
要不怎麼說他們是發小呢，哪怕在修法的路上，彼此的進度依然是那麼有默契。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讓兄弟分心，也就緊守心神將其壓制下來。
畢竟【演法】乃是一些重要儀軌或者大型法術施展前的一個步驟，目的是為了加強自身的與施術目標的聯絡。
硬要比喻的話，就跟打仗前提升士氣時的戰前動員宣講差不多。
所以如果【演法】過程有什麼紕漏，就有可能會直接影響施術的效果
而跟梵錦初不同，假如把他倆的【演法】過程比作是一部電影，觀眾是超凡粒子的話。
那梵錦初演的就是文戲，他以“述五色、道五境”的理念將所述之言化作禱文，以大聖之言為綱領去施術，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沾上大聖的名義，好借其威勢。
其過程一板一眼，先述禱文，讓超凡粒子收到資訊之後，他才開始下一步的【演法】。
反之陳山仁拍的就是武戲，本來他準備凝練的【勢】叫做【六道紅塵刀】。
是想把這次用聚法凝勢之術完成【借法】修煉的過程當作一次鍛刀。
用【武道之心·止戈】、【武鬥之心】、【武術之心】作為刀柄，主揮刀之心，解釋自己為何揮刀。
以【佛法】、【魔念】、【血能】、【靈力】、【鍊金術】和【魔陣構築】這六種能使用不同系別的超凡能量的技能作為刀鐔，演化六道之意。
最後以【鍊金·靈刃】的法術模型作為刀身，打造一柄既是【借法】的媒介，也可以作為武器使用的特殊【靈刃】。
反正這些技能的本質也是一道法術，沒有人說過這“聚法”一定就是要超凡粒子凝聚成法力，不可以用現成的“法術”去凝勢吧？？
這個聚法凝勢之術的創始人是他們倆唉，懂不懂最終解釋權啊？
陳山仁自問也沒有梵錦初這麼大的野心，以大聖、雷祖之名，以天地為證，邀法聚勢從此統領天下萬法。
他的【刀勢】一旦勢成，也“只是”以六道演紅塵六慾，勸有情眾生止戈向善“而已”。
當然了，如果對手不想放下屠刀去配合他拳拳止戈之心的話......
那便止戈合武，一刀下去演化紅塵幻世，趁其六慾叢生之時送他去六道輪迴“罷了”。
說白了，這次陳山仁只是想用這次機會把他一身所學煉作一道完整的法術，彼此之間融會貫通，好以此一次過將心、體、技三才之中的心、技二才修至圓滿。
那他接下來的主要任務便可以專心熬練肉身，直至可開天門之時便一舉納炁入體，晉升【結緣】位階。
那為什麼說陳山仁的聚【勢】過程是武戲，會影響到梵錦初的施術呢？
是因為這貨為了迎合他一刀化六道、演六慾的設想，在這聚法凝勢之術的法術模型裡，大量新增了他之前經過了實驗的【幻陣】模組作為基底。
嗯，致死量的那種。
這就導致了他的【刀勢】在“鍛刀”的過程中必然會產生層層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