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陳山仁也不敢多想其他，他內心深處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先確定了，才可以捋順後面的問題。
這可以說是陳山仁在決定來到此方世界之時，就一直藏在心頭的問題！
可是，這個問題又涉及到一些坊間傳言。
如果是真的，那麼此事牽涉甚大，可以說是關乎於根腳問題了！
真問出口，怕是有機率會得罪了這位大聖爺爺。
一時之間，陳山仁也是難辦。
好在沒用陳山仁為難，他的耳邊直接響起了這位的聲音。
“你小子，我都已經說了知無不言，你就不用擔心，放心提問，畢竟佛不打妄語，你知道的。”
陳山仁聽了覺得也是，其他佛不知道，這位確實是豪邁的主，於是心一狠一咬牙就把第一個問題問了出來。
“那就恕小子斗膽無禮了，敢問大聖爺，您此時是齊天還是鬥戰勝？”
陳山仁話一出口，只覺得洞中沉寂了一息之後耳邊邊又頓時響起了轟然大笑之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道是什麼問題令你這小滑頭這麼為難，原來是這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也是真的敢問，哈哈哈哈哈！”
陳山仁只覺耳邊嗡嗡作響，正想喊大聖爺收了神通，但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見了這位的金口玉言。
“吶，陳小子，我就破例一次，應你此問！不過，告訴你答案之前，你且抬起頭來。”
“放心，我已收束法相，你但觀無礙。”
陳山仁此刻只覺心湧澎湃，他從穿過瀑布起便有意識地避開這位爺的廬山真面目，甚至至今仍未敢抬起頭來，不敢直視。
不是葉公好龍，而是陳山仁也算是半個玩佛光的，他深知佛法的侵染性是多麼恐怖，也能猜到高維能量對凡人的影響力。
加上美神令子對於“觀測”特性的告誡他也能明白。
翻譯過來就是不要直視“深淵”嘛。
不是什麼超凡能量都對人體無害的，包括佛法這種看似偉光正的能量。
如果體量差得太遠，可能遠遠望佛祖一眼，就已經足以將自己浸染成佛教狂信徒了。
體量不夠，位格不夠，什麼能量對凡人來說都是“深淵”！
別以為是開玩笑。
有沒有想過寺廟裡的佛像為什麼那麼高大？
為什麼在殿外的時候，門楣永遠遮住佛像頭部？
為什麼要設計成不下跪就不能觀佛像全貌？
除了收斂信徒，養成行為習慣和心理習慣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怕真的顯靈了你受不住！
總而言之，在有真神的世界裡，永遠記住一條真理。
在位格足夠之前，不要直視神！
可此時，這位爺居然叫自己真的“面聖”！
但陳山仁又不覺得這位爺會欺騙自己，所以還是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陳山仁覺得世間萬物頓時失色，化為黑白、虛無緩緩在眼裡褪去。
慢慢地，這裡已經不是山洞之中，甚至陳山仁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身處何方。
只剩下眼前這一尊老猿盤膝在虛空，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周身仙氣渺渺，彷彿端坐於迷霧之中。
祂的頭上沒有金箍，眼中沒有金光火色，手上沒有神針，身上沒有袈裟，沒有鹿皮裙，也沒有紫金冠、黃金甲、步雲履。
就只是一尊渾身隱隱發著五彩光芒的老猿，帶著一副老式金絲眼鏡，穿著一身粗麻布衣，不僧不道，又似道似僧。
既平凡卻又唯一。
老猿看見陳山仁慢慢呆滯失神的模樣也是失笑一聲，獨自搖了搖頭，喝了一聲。
“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了，痴兒，還不醒來！”
這一喝便把陳山仁從沉睡中叫醒了一樣，剛剛那副失了魂的樣子頓時消失不見。
甚至乎眼裡也多了些別樣的神采，絲絲火花閃過，好似有智慧之光在眼中綻放。
老猿突然問道。
“陳小子，你悟了嗎？”
陳山仁先是低頭思索了一下，便有種種靈感碰撞，結合剛才的感覺，理順邏輯回應道。
“小子悟了，您已非齊天，也已非鬥戰勝，非道非佛，亦可佛可道，過去只是過去，現時您只是老猿、大聖！”
老猿...不，大聖看著陳山仁笑著說道。
“好小子，好悟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