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在回到校園之前,又將身形幻化回戎裝模樣,以免引起懷疑。
王德傳三人已是被捆綁了個嚴嚴實實,同時三人臉色已黑如煤炭,周邊還有十數杆槍指著,生怕三人跳起來把誰啃了。
林琪借檢查三人感染狀況為由,偷偷摘下耳垂上的無線電插入王德傳的腕錶當中,修改了無線電頻率,而後拔出並遠離三人,找了個無人注意的角落進行通訊。
這個頻率,林琪記得是戰時直達戰地指揮所的。
但是當時身為戰地指揮官的王德傳成天在前線拼殺,這個頻率幾乎沒有幾次真正的使用到。
林琪只能祈禱他們的通訊頻率不曾換過。
“嗤嗤……這裡是‘黑色守望’的紅區前線基地。報上你的姓名,士兵。”
是秦蘭的聲音。
“秦蘭,是我,我是林琪。”林琪輕聲道。
“林琪?”秦蘭那邊頓了一下,然後道,“看來你已經和德傳碰過面了?
“德傳他們怎麼樣了?怎麼是你聯絡我們?”
“我們在黑江省遭遇了一隻變異的‘死神’,它死後擴散了帶有感染性的氣體,德傳他們因為長時間暴露其中感染昏迷了。”林琪詢問道,“你們對病毒有沒有提防措施什麼的?不然我只能提前送他們回冥間了。”
“我們只有原始病株的疫苗,還沒法完全抵擋原始病株,這病毒又經歷了好幾次變異和進化,我們哪有辦法提防——等等,還真有。”秦蘭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你去翻翻他們身上,有沒有一個小瓶子?”
林琪聞言,便又折返回到王德傳等人身邊搜查,果然在他們腰間搜到了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小瓶子。
只是這液體怎麼感覺這麼像——
“曉雲的血。”秦蘭似是有所預料,道,“別慌張,我們沒有傷害曉雲,這是經過她同意的。
“喂下去,一分鐘左右起效,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問德傳。秦蘭,完畢。”
林琪想著秦蘭還不至於矇騙她,便把小瓶子開啟,將血液喂入王德傳等人口中,輔助他們嚥了下去。
不一會,王德傳等人逐漸恢復血色,黑色血管退散,眼皮微微顫動,似有甦醒跡象。
下一秒,三人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在旁守護的陸戰隊員原本只是好奇,結果這一下差點魂飛魄散,手中的槍也差點走火。
要不是看到王德傳三人還保有理智,指不定現在彈匣已經清空了。
“秦蘭讓我問你曉雲的血的事情。”林琪幫三人解綁後,輕聲問王德傳道。
“我們在找到曉雲後突發奇想做的實驗。”王德傳鬆了鬆僅剩的左臂,道,“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哈塔勒帶有劇毒嗎?
“我向曉雲徵求了她的哈塔勒同胞的‘使用’權,將從現在喪屍身上提取的血液和原始病株分別注入它的體內,然後留待觀察。
“結果很順利,哈塔勒沒有發瘋,並且仍然聽從曉雲的命令。
“後來我們嘗試在自己人身上做了這個實驗,並且得到了對我們有利的結果。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笨方法,以毒攻毒。也就是我們守望者生命力強勁,換了別人,不是被病毒同化,就是被哈塔勒的毒搞死。”
林琪點了點頭。
這時,王德傳忽然開口問道:“學校裡還有幸存者嗎?”
“陸戰隊前不久進入教學樓裡搜尋,發現仍有不少學生未變異,身上也沒有傷口。他們感到驚奇,就帶出來押到一個地方隔離觀察了。”
“和當年一樣,哈?”齊家銘問道。
“什麼意思?”
“你覺得‘旭日慘案’的倖存者是怎麼來的?”
……
學校的排球場上,兩個陸戰隊班組看守著從教學樓裡帶出來的十數名未被感染的學生。
空氣中的病毒仍然致命,可這些學生卻並未佩戴防毒面具,而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竟也不曾讓他們感到分毫不適。
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幸運兒,因為同樣是幸運兒的其他同學早已葬身在了朝夕相處的“同學”腹中。
若不是有沉著冷靜的人帶領,他們甚至撐不到正規軍救援,哪怕其中只過了僅僅六分鐘。
這時,一個c國少尉帶來了三個人,那正是在外面為他們拼死搏出六分鐘生命線的陌生人。
見三人仍然無恙,學生們也鬆了口氣。
其中,有學生看向王德傳的目光充滿了驚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