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曾一度以為自己死去了。
然而當他睜開眼時,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滿臉焦急的阿德勒,然後便是那兩個神秘的冒險者,接著是精靈族的戰士,以及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教會的通緝犯。
他很默契地沒有開口詢問為何索勒會出現在這裡。
縱如阿德勒那般性情中人都沒發作,想來他是沒有敵意的。
最後,在精靈族的邀請下,李治等人終於到達了精靈族的駐地。
這也是索勒第一次看見精靈族的駐地是何樣貌。
他們圍繞著一棵參天大樹建起了一座聚落,戰士平民住在樹腳,他們的高層則在最高處的樹屋裡。
沒人知道李治和阿德勒與那些精靈族的高層談了些什麼,但從二人出來後那春風滿面的表情上看,絕對是談妥了。
是夜,精靈族生起篝火,擺起晚宴,一同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的人族。
他們度過了一個相當愉快的夜晚。
……
篝火晚宴的一處角落,索勒帶著新結識的穿越少年來到了眾魔神的面前。
同時也瞭解了這個少年的名字,名為羅仲良。
他向眾魔神訴說了羅仲良的請求,後者也欣然同意另一個穿越者的加入。
閒談時,他們聊起了襲擊他們的天道庇佑者。
“族長,你是否有得到那個天道庇佑者的記憶?”赤由這般問道。
“我的確得到了。”赤由如是說。
“還請告訴我們是誰策劃了這一系列事件。”
“不急,我想聽聽你們對襲擊事件主謀的想法。”索勒擺手道,“我們終究只共事了數天,也許原主對你們瞭如指掌,但我可沒底。”
眾人聞言,遂低頭沉思了起來。
誰能夠驅使一個天道庇佑者來襲殺他們?首先要排除的是貴族議會。
貴族議會的確有消滅四騎士的動機,但是他們不傻。眼下戰事緊張,這時候把保皇派的主心骨給弄死了,別的不說,邊境線上的白狼騎士團首先就饒不了他們。
鎮守邊疆十餘載,轉眼就把他們的同事兼帝王親信給宰了,這幫死忠哪怕拋下邊境不管都要來找議會討個說法。
好吧,白狼那幫人是抽不開身的,但他們會不會派出信使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如果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胡亞國內馬上就要生變,因為四騎士的聲望可是極高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僅僅只是調離四騎士,而不是罷免職位或者斬首,許可權不夠是還只是一方面。
內憂兼外患,胡亞國再厲害也要垮。
再者,就這幫穿越的天道庇佑者的名字,西方人還好說,隨便一個東方人都逃不掉這些變態貴族的屠刀。
羅仲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那麼問題又來了,保皇派誰會驅使一個天道庇佑者襲殺自家派系的主心骨?誰又能說他們不會第一個向天道庇佑者揮刀?
眾人的思路遇到了死衚衕。
索勒見此,只道差不多了,於是拍手喊停:“能夠想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容易了。”
“找出答案很簡單,但是距離真相還有距離。”居常說道,“保皇派就算想叛變也得考慮四騎士身亡帶來的代價,沒理由他們比貴族議會還蠢,這不合理。”
“的確不合理。”索勒悠然道,“但如果是同一級別的人想要置李治、阿德勒於死地呢?”
“這更不可能!”
李治不知何時來到了索勒等人的身旁,聽聞此逆天言論,不由得失聲叫道。
羅仲良疑惑道:“可按照這個思路走下去,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的確就明瞭了,為何不可能?”
“與四騎士同級的,除了還在邊境的白狼騎士團別無他人,議會如何能勾搭上來?”
“不妨大膽一點,”赤由說道,“萬一就是你們四騎士之間出了叛徒呢?”
“這——”李治正想反駁,可他張了張嘴,終究沒能說出一句自證的話來。
“看來你已經有眉目了?”索勒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乾脆全說了。
“襲擊者在來到胡亞國的第一天便被一個暴脾氣的貴族盯上,欲致其於死地,卻被襲擊者召喚出來的幻想軍團反殺,隨後遭到議會通緝。
“當是時,我們的叛徒朋友找上了他,花大力氣為他營造了假死證明,隨後躲過了議會的追殺。
“再然後,那個叛徒告訴他有另外一支‘叛徒’想要顛覆這個國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