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孟川冷哼一聲:“若程公子真心想要查清事實,不如將這位丫鬟交還給趙大人,讓他來審問。”
“如果她真的是趙府的丫鬟,這等重要的宴會,她為何會會獨自徘徊於偏僻之地?”
“若不是趙大人安排的下人,那就更耐人尋味了。”
“中秋詩會如此重要的場合,為何會有身份模糊的人混跡?
此話一出,頓時眾人譁然,而徐夫人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她深知自家兒子的性格,心中然已猜到幾分真相。
徐夫人站在一旁,眼神從姜孟川的衣著、神態一路掃過。
他的態度雖然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尤其是面對程天賜那般咄咄逼人的指控,也毫不慌亂。
徐夫人身為戶部尚書夫人,見過無數世家子弟和官場中人,心中自然對姜孟川的風度和應變力有了一些感受。
這份從容,豈是普通寒門子弟能有的?
想到這裡,徐夫人在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想開口為程天賜解圍將事情揭過,但程天賜卻是依舊不依不饒。
他見徐夫人沒有立刻替他開口,咬了咬牙指著姜孟川說道:“姜孟川,你最好別想用嘴皮子糊弄過去!”
“你不過是個寒門學子,背後不過是個小小商賈之家罷了。”
“連讀書人真正的骨氣都沒有,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在真正計程車族面前,你不過是個暴發戶罷了!”
程天賜見周圍有人竊竊私語,便愈發得意,聲音更高了一些:“我倒要看看,你姜孟川再怎麼能言善辯,能否逃得了這潑天的汙名!”
姜孟川聞言,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抹冷笑。
他上前一步,目光直直地盯著天程,語氣堅定的開口說道:“程公子,你口口聲聲在這裡指控我,卻從未提出任何真憑實據。”
“僅憑一張嘴,就妄圖毀謗人名聲,你顧不覺得這太過輕率了嗎?”
“方才我已經說明,是這丫鬟執意帶我離開,一路走向這偏僻之地,路徑詭異。”
“其中有多少不太合理的地方,諸位在場之人皆可評判。”
說到這裡,姜孟川語氣一轉,聲音鏗鏘有力:“若程公子執意認為是我姜某人有錯,不如請趙大人親自派人調查。”
“看看這個丫鬟到底來自哪裡,又是誰指使她如此作為。”
“若是我姜某人真有不軌之舉,自當受罰。”
“若查明真相,反倒是有人藉機陷害陷害,程公子又該當如何自處?”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使得方才還對姜孟川抱有疑慮的眾人紛紛側目。
徐夫人在一旁也不由得暗暗點頭,心裡越發肯定是姜孟川絕非凡人。
他不但有理有據,連程天賜背後的陰謀都隱隱點了出來,顯然是看穿了一切。
如此一看……自己這兒子反倒是不成器了許多。
然而下一秒,程天賜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徐夫人的沉思。
“你以為一句審問丫鬟就能推卸掉你的罪責?想搬來趙大人為你撐腰?”
“你別以為攀上什麼商賈之家,就能一飛沖天!”
“一個小小的香水鋪子罷了,能救得了你?”
隨著程天賜話音的落下,徐夫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她來不及多想便猛然轉身,一巴掌甩在程天賜的臉上,怒斥道:“閉嘴!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如此無禮,當真要讓我顏面掃地嗎?”
“啪”的一聲巴掌響徹全場,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著程天賜迅速紅腫起來的臉,就連姜孟川都不由得愣了愣神,隨即望向徐夫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欽佩。
不愧是官家夫人,下手教訓不成器的孩子時也是如此狠辣。
而程天賜則是捂著臉,難以置信的望向自己的母親,驚撥出聲:“娘!你居然幫著外人來打我?”
見自家兒子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徐夫人深吸一口氣,壓低聲怒道:“住嘴!你可知姜孟川是誰?”
“你口中的小香水鋪子,如今卻是應天府無人不知的奢品,連宮中貴人都得了這香水的好處。”
“更何況,他是院試榜首,前途不可限量!”
“你這樣口無遮攔,置我程家在何地?
隨著徐夫人咬牙切齒的低聲解釋,程天賜愣在原地,臉色由白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