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孟川走進府學,恢弘的牌坊映入眼簾、
只見“修齊治平”四個大字刻在牌匾上,字跡遒勁有力,看的姜孟川心中微微一震。
姜孟川按照先前李夫子給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學堂,下意識的朝內打量著。
不少學子都聚在學堂內,青衣長袍玉佩錦鞋,皆透著精緻與富貴。
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低聲議論著,時不時發出一陣輕笑。
姜孟川的出現,在這裡頓時有些格格不入。
他質樸的穿著,與身旁這些富貴學子的華服形成了清晰的對比。
“你看那邊新來的,是誰啊?”
一名錦衣少年率先發現了姜孟川,下意識的挑眉開口問道,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
“看穿著,家裡應是貧寒,不知是怎麼進的府學。”
“聽說是周老爺子引薦的,興許是個寒門才子。”
另一個人低聲開口說道,望向姜孟川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好奇。
一陣輕聲交談後,為首的少年眯起眼睛,朝身旁使了個眼色。
一個身材瘦削的少年頓時會意,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向姜孟川。
“這位兄臺,敢問怎麼稱呼?”
瘦削少年滿面笑容的開口問道,姿態頗為謙恭。
看到有人上前搭話,姜孟川停下腳步,微微頷首開口說道:“在下姜孟川。”
“哦,原來是姜兄。”
那少年在腦海中過了一圈,意識到朝中並沒有哪位高官姓姜,眼中的笑意頓時熄滅,轉而懶洋洋地問道,“不知道姜兄是哪位大人的公子?還是家中有官職顯貴?”
聽到那少年的問話,姜孟川眉頭微不可察地一動,但語氣依然平和的開口說道:“在下寒門出身,家中不過務農為生。”
隨著姜孟川話音的落下,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但他掩飾得很好,繼續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寒門能進府學,姜兄定然才學非凡,不知可願與我們交流一二?”
那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身後的少年郎們。
“才學淺薄,不敢妄談。”
“府學乃讀書人之地,在下更願以學問為先,不敢多做浪費。”
姜孟川淡淡一笑,眼神清亮如水,語氣中盡是嚴肅。
這一番話謙遜有禮,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既沒有順著話題攀附,也未刻意疏遠。
姜孟川這副模樣使得少年一時語塞,只得乾笑幾聲,灰溜溜地回到了同伴中。
看到自己人失利,為首的少年眼神閃了閃,思考片刻緩步走了過來。
只見他身形挺拔,眉間透著幾分傲然,腰間懸著一塊白玉,衣飾精緻。
走近時,他臉上更是掛著一抹從容的笑容,眼神然而銳利如刀,望著姜孟川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思索與打量。
“這位想必就是姜孟川姜兄吧?”
少年抱拳行禮,語氣謙和的開口說道“在下程天賜,家父乃戶部尚書程中慶。”
“久聞府學今日來了位寒門才子,特來結識。”
看到眼前少年很明顯沒有什麼蔑視之意的樣子,姜孟川微微一愣,隨即抱拳還禮:“原來是程公子。”
“在下初來府學,承蒙厚愛,感激不盡。”
程天賜上下打量了姜孟川一番,隨即笑著開口說道:“姜兄謙虛了。”
“府學洗禮,以學論高低,家世不過浮雲。”
“今晚不知姜兄可有閒暇?”
“聽聞百花樓新來了一位花魁,琴藝冠絕,不如一同前去一敘,既可交流學問,也可一享風雅之樂。”
他手中摺扇一揮,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
聽到“百花樓”三個字,姜孟川眼中一絲波瀾都未起。
他神情坦然,語氣堅定的開口說道:“承蒙程公子厚愛,但家中尚有娘子等候,在下不便前去那煙花柳巷之地。”
聽到姜孟川這番話落下,程天賜顯然沒有想到會被當面拒絕,一時語塞,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但他很快調整了神色,笑道:“姜兄果然是一位專注學業重視家人的賢士,我程某佩服。”
姜孟川拱手謝禮,言語不卑不亢:“承程公子抬愛,但學問與家業需兼顧,時間寶貴,不敢虛耗。”
一番話落下,他向程天賜微微頷首行了一禮,便大步流星的離開,沒有過多停留。
姜